慕朝歌最後也沒被勸進來,“沒事兒,我就坐會兒。”
她不覺得冷。
小桃子打個哈欠,腦袋瓜靠在慕朝歌的躺椅就又要睡過去。
最近她總犯困。
周嬤嬤看了都覺得好笑,“這桃子,一天天跟睡不飽似的。”
慕朝歌看了桃子一眼,就說:“隨她去,多睡覺好長高,讓她回房裡睡,她也不樂意,興許是和我一樣,喜歡聽這雨聲,聽了心裡舒坦的很。”
小桃子就哼哼唧唧兩句,拽著毯子一角就睡過去。
周嬤嬤也管不了她們倆,就是想起今年?棉花的價格也是肉疼,“小姐今年的冬裝還沒做呢,去年的好些袖口都短了,只是今年這棉花價格真可怕。”
翻了好幾倍。
慕朝歌躺在躺椅上,也快打瞌睡了,她聞言就懶洋洋道:“隨便,要不就拆了舊衣裳,再做過就是。”
她那麼多衣服,幾十套都不誇張,全是祖母給做的,要不就是舅舅舅母們給她做的,她自己去年也做了好幾套。
新衣服都穿不完。
今年又因為長個子了,愣是穿不上這些個衣服。
慕朝歌也就這種時候有點真實感,她是真的回到了孩子時期,還會長個呢,去年的衣服居然都穿不下了。
周嬤嬤一聽就覺得怪心疼的,“那些衣裳都可漂亮了,拆了可惜,不過放著也是放著,真要拆了棉花再製成新衣裳,倒也可以,只是要委屈咱們小姐。”
就窮到這種地步了?
慕朝歌說自己不在乎,“那些個衣裳留著還能有什麼用啊?桃子和我差不多,她今年也得換新衣裳啊,給她她也穿不上,給阿花她們吧,她們又不敢穿。”
阿花她們穿著這些衣服反而路都不會走了,她們說是不自在,怕弄壞了金貴的衣裳,所以都不要。
慕朝歌沒辦法,舊衣服只能都囤積著,現在都得拆了,“而且這樣也算重新利用起來,多好的事兒?”
周嬤嬤被她說動了一些,“這話倒也確實是有理。”
慕朝歌也把本子放下,閉上了眼睛,有點點困困的,“正是呢,嬤嬤只管拆吧,今年天氣冷的話,只怕木炭也要貴不少喲,得提前讓大傢伙多囤點柴火。”
還好自家農莊樹多,這附近就屬山上的樹木最多。
柴火是不缺的。
得花功夫去伐木罷了,正好一些雜木也不少,灌木叢也有,等秋雨過去,天乾物燥的時候就能再囤多一點。
今年木炭貴的話,就只能靠多燒柴火取暖了,平時農莊的木炭也有積攢起來,只是這種木炭質量沒那麼好。
但真的沒有的話,這些也能用,也是取暖的好東西。
慕朝歌心裡惦記著要讓財叔去跟大家說的,不下雨的話統一去囤柴火,現在多受累一些,冬天貓冬的時候就能安心些。
周嬤嬤剛還想說什麼,就看見慕朝歌閉著眼睛都在碎碎念,她老人家也忍不住心疼起來,“誒喲,小姐困了就睡吧,怎的還在琢磨著事兒呢?”
一天到晚腦袋瓜就沒停過。
杜鵑姐姐把手裡的針線放下,親自過去把毯子給慕朝歌和小桃子蓋好,又多拿了一個毯子給她們疊加上。
“誒,這大傢伙都誇小姐厲害,我看著她也很不容易。”
誰家孩子年紀小小的,一天天比人當家主母還要操心?
萬事都得她自己拿主意啊?
可不是累麼?
杜鵑也心疼的很,輕手輕腳給慕朝歌蓋好毯子後又回來做針線活。
周嬤嬤也嘆口氣,“誰說不是呢?倘若咱們三小姐有對可靠的父母,也就不用這般了,事事都要自己操心。”
她們倆低聲聊了幾句。
最後等慕朝歌和小桃子睡熟了,這才一人一個把她們倆抱回房間睡。
財叔要過來彙報事兒。
杜鵑姐姐出來後瞧見了,就示意財叔到邊上說話,“三小姐剛睡下呢,財叔是有什麼事兒要來回小姐的?”
財叔就點點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小舅爺給送了一批好棉花過來,還有好些布料,說是給小姐制新衣用的,今年棉花貴,他說他那邊便宜些。”
杜鵑姐姐立即高興起來,“呀,剛和嬤嬤說今年的棉花貴得很,小姐還說把去年的舊衣裳都給拆了呢,沒想到小舅爺就送棉花過來了,真的趕巧!”
她也為自家小主子高興。
財叔一聽也跟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