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莊得大傢伙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已經全懵了。
大廚房門口的長桌上堆滿了布匹,全是純棉的料子,看著就極其柔軟,顏色好看又鮮亮,各種樣式都有。
男女老少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花色。
只是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慕朝歌讓周嬤嬤和杜鵑姐姐把剩下東西都提過來,這才對著農莊的大傢伙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前兩日不是問了大家有什麼心願麼?我本想說等回頭咱們掙到銀子了,再努力給你們都實現它。”
“結果沒想到,大家的心願都不難,正好咱們今日把這第一批牙粉趕製了出來,我就想說慶賀慶賀。”
哪有人這樣慶賀的啊?也沒有誰會給奴才花這麼多銀子慶賀。
張氏看著那幾堆布匹小山,眼眶都紅了起來,小張氏則是偷偷摸摸摸眼淚,阿花跟仨小崽倒是驚到合不攏嘴。
說沒吃上糖的漢子看見這一大袋的糖塊也開始哽咽。
還有點不知所措。
從來沒人這麼對他們好過,就連親生爹孃都沒有。
不然他們也不會被賣。
大壯幾個小子都不好意思地直搓衣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其他人大多也是這個狀態,又懵,又覺得無從適應。
慕朝歌則是笑著對他們說:“愣著幹嘛呀?都過來自己選布料呀,其他的都隨便選,別爭就行,花樣很多,要是選到同樣喜歡的,就一匹分著用。”
她特意交代那邊有一匹帶花的給張氏留著,“張嬸子不是想要個帶花的麼?這淺藍色的繡球花樣的好看,您這個年紀穿著顯年輕,又不張揚,好看。”
張氏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朝歌又對著那位吃不上糖的漢子說,“木叔,這回有糖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就全放在大廚房這邊,你們自個取,吃完記得用牙粉刷牙就成。”
這漢子直接鼻子一酸,哭了出來,抬手就抹鼻子去了,但還是笑得滿臉褶子,點頭說:“謝謝三小姐。”
慕朝歌笑眯眯地說不客氣,這兩天大家為了趕製她的牙粉,真的是沒日沒夜的,勸都勸不住的那種。
如今成功製成,她除了想滿足大家的心願也真的是想慶祝下。
周嬤嬤是個心軟的老人家,她最見不得這種場景,也跟著抹兩滴眼淚,隨後就招呼大家快來選布料。
沒有想象中的你爭我搶,反而大家都在互相給對方挑著。
“你穿這花色好看!”
“這顏色鮮亮,看著就適合你,你快拿上這匹。”
“太鮮亮了我這老頭子不習慣,這顏色大力行,讓大力穿。”
“這幾件粉嫩好看,給花兒,洋兒她們合適,青色的給石頭好,看著就精神。”
……
除了最開始的驚喜到鼻酸,大傢伙就又高興起來。
熱熱鬧鬧地分佈料。
比過年都熱鬧。
財叔默默看著大家分東西,自己偷偷抹眼淚,心裡比什麼都高興,又自責自己沒用,大家信的過他讓他當個農莊的管事,結果也沒能帶著大家過上好日子。
【要不是三小姐,只怕大家這輩子都穿不上一身新衣裳。】
慕朝歌是看見財叔自己站在邊上,才凝神聽了他的心聲,聞言自己湊到他老人家身邊,笑著說道:“財叔怎的不去拿布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
蔡有財趕緊抹乾淨眼淚,笑著說:“回三小姐說話,是風眯了老奴的眼睛,老奴在這兒弄弄沙子。”
慕朝歌就笑眯眯說道:“財叔說謊呢,我看您好像挺難過的,在難過什麼?”
蔡有財憋在心裡的心事,好像被一個小丫頭看穿了,他心想流言蜚語害人啊,都說三小姐刁蠻,老太太偏疼她,可如今跟三小姐相處過後,才覺得難怪老太太偏心她,這麼個暖人心窩子的小丫頭誰能不喜歡她?
他老人家倒也真說了出來。
慕朝歌聽完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好怪您的?您已經盡力了不是?我覺得您做的挺好。農莊成這樣是阿旺和我爹的錯,沒想過要怎麼發展農莊,卻只會伸手要糧,殊不知這不管不顧如何會有收益?”
也難怪每年收成都不穩定。
慕家是不差這幾個莊子,主要收益都在其他生意門路上。
只是便宜爹又摳搜。
平時沒空管農莊,回頭要糧食的時候倒是想起來了。
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