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一聽就擔憂地看向慕朝歌,陸行州看著淡定其實也有些忐忑。
這會不會太突然了?
慕朝歌心裡一頓臥槽,這這這,忽然怎麼就要回來人了啊???
陸行州也有些尷尬,一方面確實是想讓親人們都搬回來,一方面也是在永安城那邊的生意不景氣。
他這邊也正好缺人手,自己人來幫忙肯定要放心一些。
還有的就是慕朝歌的幾個舅舅們就是個嘴硬的,知道她在這兒住著後,隔三差五沒少偷摸打聽她的近況。
舅母們也對她很好奇,這一頓折騰,就變成幾位舅舅舅母先回來,陸家的二老暫時還在永安城。
陸行州也開口問道:“朝歌可會不適應?若是你不習慣,咱們就分開住,不讓他們過來咱們這邊可好?”
他是用商量的語氣。
慕朝歌還能不懂事?這麼大的房子,還特意擴大了地盤,兩個宅子合二為一,那早晚都是要回來住的。
而且入冬了還得過年。
過年還能不見面啊?
慕朝歌反而看的很開,最終她就點點頭,“我都聽小舅舅的就是。”
但不適應肯定也會的。
不過她出事能找上陸家,就沒覺得不能跟他們來往。
馮氏想說些什麼到底沒說出口,她愛憐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最後笑著讓她早些休息,轉頭就扯著自家丈夫出去。
路上就沒忍住跟他吵起來,“你這事兒怎的不提前跟我商量?”
陸行州趕緊認錯,“早些時候就跟哥哥嫂嫂們提過了,現如今他們要回來,我還能不許不成?我看他們也挺想親近朝歌的,如今有意彌補她,多一些人疼愛她不好麼?你這身子也越來越笨重。”
回頭她懷著身子月份大了,也沒那麼多精力顧著孩子,他又忙著做買賣,總有不能周全的時候。
萬一讓外甥女覺得受冷落了怎麼辦?
馮氏堅定地說自己不會,“這事兒你辦的太獨斷!冷不丁地就說出來,好歹先透露點讓孩子慢慢接受。”
陸行州也嘆口氣說:“我是怕你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說了,我看朝歌也沒那麼抗拒,現如今哥嫂他們也有這個意思,老父親也不攔著,讓他們親近親近孩子也沒事兒。”
馮氏逐漸冷靜下來,這不說也說了,其實想想也確實是,她這身子越來越笨重,早晚會顧及不到的地方。
陸行州因為生意的事兒也總得往外跑,也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小外甥女。
只是她難免擔心,“我這是怕朝歌受委屈,她又不敢說,當初她都不樂意跟你到永安城生活呢。”
陸行州一聽就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誤會了,朝歌不願意去是捨不得她那莊子。”
馮氏聽完也一愣,“不是因為記恨外祖家才不回去的?”
陸行州扶著她慢慢走,“生分肯定是有的,記恨我倒是沒看出來,我的意思就是讓他們慢慢接觸。”
馮氏也被慢慢哄好了,但還是難免擔心啊,“就怕孩子不適應。”
陸行州也說:“朝歌這麼討人喜歡,你就放心吧,我那幾個哥哥我瞭解,這住在一個宅子裡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樣熟悉起來才叫快呢。”
馮氏也只能點頭,到底還是覺得生氣,就沒好氣地給了陸行州一巴掌,“你凡事倒也提前跟我說一聲!”
別說小外甥女嚇到,她都嚇一跳,陸行州只能討好地哄哄。
慕朝歌這邊倒是還好,這宅子那麼大,一人住一個地方都隔著大老遠呢,她該幹嘛就幹嘛就是。
想想也沒什麼。
就是周嬤嬤緊張,“誒喲,許久沒見過幾位舅爺了,也不曉得他們成什麼模樣了!”
她老人家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從前陪著老太太回孃家時,也總見慕朝歌的幾個舅舅,對他們很熟悉。
“三小姐別怕,幾位舅爺品行都是極好的,他們願意回來,指不定還是奔著您來的,嬤嬤聽說啊,最初他們也是想來探望您的,就是您外租他不願意。”
這一耽擱就是好多年。
現如今他們都願意回來,顯然也是二老態度軟了些。
慕朝歌還是似理解似不能理解,千嬌萬寵的女兒是個戀愛腦,直接把父母氣到生恨,但二老也是真的能忍住這麼久都不來看看唯一的外孫女啊。
唉。
她不喜歡這種沉重的事情,於是直接擺爛躺倒。
“甭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