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看著又不好意思又欣慰,眼眶紅紅的,懷著身孕情緒也會敏感些。
不過確實有效果。
馮氏整個人都輕鬆多啦,杜鵑和慕朝歌給她按按頭,再按按肩膀,揉揉手臂和小腿,一直緊繃著的身軀就緩和不少。
“呀,感覺有些睏意了。”
馮氏最近根本睡不著,忽然就犯困,她還有些驚喜。
慕朝歌趕緊扶她去睡覺,“那小舅母快去睡,別管我,趁著有睡意時好好睡一覺才是正經事兒。”
杜鵑也是這個意思。
正巧陸行州匆匆忙忙趕回來,手裡提著一包酸梅,“朝歌今日來了?”
他說完就把目光落在妻子身上,趕緊過去握住她的手,“如何?還覺得噁心嗎?”
馮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來手,“孩子還在呢,你這不正經的。”
慕朝歌和杜鵑姐姐倆人就傻笑下。
陸行州也笑著說:“不礙事,咱們倆這叫琴瑟和鳴,是好事,往後朝歌瞧見了,她找的夫婿也像我這般疼愛妻子的才好。”
馮氏直接揍了他一下,嗔怪道:“越說越不著調,當著孩子們的面胡言亂語?”
陸行州知道妻子孕期辛苦,這是故意逗逗她高興呢。
馮氏說了慕朝歌和杜鵑幫她按摩,現在有點犯困。
陸行州直接抱起她就送進裡間,還在小聲說著什麼,“行,朝歌我帶著她,你不用操心,快睡吧。”
慕朝歌和杜鵑姐姐也溜出來外間透透氣,可不好當電燈泡。
杜鵑都有些不好意思,“小舅爺可真疼舅夫人啊。”
慕朝歌也樂,“可不,小舅舅是真不害臊啊。”相當於古人來說,陸行州的行為確實挺坦蕩的。
不過愛意這種東西就該明晃晃的好,藏著掖著算什麼?
慕朝歌還挺敬佩這小舅舅的,她剛在心裡說他好話。
結果陸行州出來就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誰不害臊?偷偷摸摸在外面說你小舅壞話呢?這可不光明磊落。”
慕朝歌就笑嘻嘻仰頭看他說到:“那我當著你的面說你不害臊?”
陸行州哭笑不得,“行了,小滑頭,最近又到了一批新貨,我帶了一些回來送人,都在庫房,你看看有沒有想要的,自己挑去,我去跟你大舅舅對對賬簿,晚些時候帶你出去吃頓好的,永寧城又開了家新酒樓。”
他說廚子手藝很不錯,正好隔壁賣的瘦肉餛飩是馮氏唯一還能吃幾口的東西,吃完正好給她帶一份生的回來煮。
慕朝歌表示沒問題,“那我可去挑了啊?我不客氣的。”
她新宅子還沒造成,東西也還沒置辦,那麼大的屋子,肯定需要東西來擺的,既然小舅舅開口,她肯定要去淘一些好東西,等房子造好了正好能用。
陸行州讓她快去,廢話少說,磨磨唧唧的,“一家人客氣什麼?快拿去。”
慕朝歌嘿嘿一通笑,就拉著杜鵑姐姐趕緊往庫房跑。
好歹住了一段時間。
佈局還是很熟悉的。
陸行州看見她這副難得的孩子氣模樣,也跟著笑了下。
最後搖搖頭往書房去。
家裡還是得有幾個孩子好,這樣才熱鬧,他這邊少了慕朝歌,馮氏失魂落魄好幾日,陸行州也不適應。
但為了不給孩子增加心理負擔,兩口子都沒多說什麼。
這孩子都待抑鬱了,這還能強留在家?陸行州再想照顧小外甥女,可也明白這孩子已經獨立太久,不需要了。
陸行州常常是覺得愧疚的,倘若早些回來是不是會不一樣?
他忍不住嘆口氣。
慕朝歌可不知道小舅舅這些心思,她到了庫房就看見新管家在這兒清點東西,看見她立馬就點頭哈腰地問好,“哎喲,表小姐來了?表小姐裡面請。”
“沒事兒,我自己看看,您忙您的,出庫的時候您登記下就好。”
慕朝歌讓新管家不用陪著自己,讓他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新管家是感恩戴德,他最近確實要忙瘋了,頭暈眼花的。
慕朝歌跟進了米缸的老鼠似的,真的就開始挑起來。
陸家的庫房大到離譜。
杜鵑姐姐看了都是驚歎一聲,“乖乖,這次東西比前幾次還要多!”
這位小舅爺是真的富得流油啊。
不過想來也是,全國的貨運路線他都跑通了的。
賺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