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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的清純校花

還硬,導致米歡怎麼躺都覺得難受,最後不得不拿來床上唯一稍軟的東西墊著。

趁時林去外面,他仰頭打量房間。

米歡見識少得可憐,牆壁雖有粉刷後的痕跡,由於年久失修,某些邊角位置還是有一點點掉漆,露出本來深灰色的牆皮。

他不知道這叫掉色,還以為時林特意留的痕跡,等人拿著杯子回來,米歡蠻好奇地詢問:“為什麼只有那裡壞。”

起初,時林未理解他話中意思,等順米歡手指方向望去,瞅見櫃子邊掉了塊牆皮的承重牆,食指輕推吸管,移到喋喋不休人的嘴巴。

“喝水。”

時林自然懶得回如此幼稚問題。

他怕米歡不喜歡喝涼白開,又稍微兌了點溫水,放上先前儲存的花蜜,調好成甜口的遞過來。

誰料米歡舌尖微吐,小臉一皺。

“苦。”

“不會吧?”

時林話這麼說,下秒移開杯子,順勢抬手含住玻璃邊嚥了口:“喔。”他也沒想原因,補充另外一句話:“白糖水喝不喝?”

“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嗜糖生物?”

米歡氣,好不容易壓住沿喉嚨滾下去的苦味,對著時林聳鼻子: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表達很憤怒的表情。可他模樣生得乖巧,別說生氣,反而有點像無意識撒嬌。

誰料,時林反而沉默了。

他模樣本就周正,因營養不良眉眼偶爾展現幾絲疲憊,面對米歡時,他將這種不適壓得極其完美,不言不語稍稍挑眉,五官過分成熟,倒有種容不得旁人反對的大家長之感。

眉尾斜飛入鬢壓眼,眼角總是有漫不經心、難以易察覺的傲氣,結果現在因思考米歡隨口一說的問題而發呆。

“喂,傻啦!”

米歡往前蹭蹭,忘記坐在身下的墊子其實是時林的枕頭,況且短褲遮掩困難,輕而易舉自他腿間探出半個角。

雪白與蔚藍交映,晃了時林的眼。

“什麼生物不生物的,哪有人喊自己是生物。”他視線從米歡雙腿劃過,一邊困惑男生也能鴨子坐?一邊琢磨要不要新燒壺水給米歡喝。

耳畔忽然冒出來句。

“又發呆!”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要是喜歡用我的枕頭當坐墊,今晚我用什麼東西當枕頭用。”

米歡啊了一聲,大腦反應不及,身前伸拽力量突然,枕頭被時林猛地一下抽走,他整個如小烏龜般咕咚翻過去人仰馬翻。

“……”

涼蓆被時林擦過水,米歡怕冷身子骨還弱,冷不丁被激得寒毛倒豎,小肚子的痛感蔓延。顧不得時林慌張想扶他的手,咬牙切齒抓住人的手狠狠一擰。

“衛生間!”

時林吃痛,手一指:“出去左轉。”

“扶我!”米歡理直氣壯指揮:“誰叫你涼蓆這麼涼,搞得我肚子很疼!”

“……”

兩人對視,時林甘拜下風。

/

衛生間的洗手聲嘩啦。

怎麼還有人能嬌到這種地步,碰下涼蓆也能拉肚子?

時林坐在床邊,半晌無奈莞爾。

趁米歡不在空隙,他捲起涼蓆,又從客廳拿進來風扇擺在床頭。生怕麻制床單蹭紅米歡面板,翻箱倒櫃才勉強找出來條算得上柔軟的小褥子,折兩折鋪在床靠裡側。

他暫時想不到米歡怎麼跑來的,也沒氣勢洶洶的西裝男人找上門,八成這事尚未被米家發覺。

剛疊好被角,米歡扶住牆哼唧。

“時林——時林——”

撒嬌語調太明顯,時林懶得理。誰料米歡又是順杆子往上爬的主,抬手摘下根晾衣架,費勁八叉伸長胳膊,想去戳時林,奈何距離太遠,撲騰半天就換來人無語眼神。

等他坐在床沿,一左一右踢掉時林的拖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開始活絡。或許,連米歡自身都難以意識到他總愛戳噠時林。

“你不理我!”

怕米歡睡不慣木床,也怕牆體溼氣太大,時林尋來另外一條床單,疊成長條堆好。忙完所以他才轉頭,望向嘴巴都快鼓成河豚的男生。

時林覺得好笑。

“所以,你想要我說什麼?”

時林雖說剛成年,自幼所經歷的坎坷與磨練,令面容比同齡人更成熟。偶爾斂眉垂眼時,周身壓迫感赫然。

生在溫室的米歡哪能扛得住,他受過最大的苦,不過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