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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的清純校花

米歡抵在玻璃罐的手指微頓。

即便這次音量極輕,外來異動在腦海中迴盪時,總歸是不舒服。尤其是這個進度解鎖與所謂的校園劇情,著實聽得他一愣一愣。

算算時間也得有快半個月,難道這麼久過去了,他還沒進入真正的主線?

究竟是什麼詭異地方。

米歡頭次對這世界產生懷疑,他蹲在糖果罐前,掌心下意識伸平,用手根觸碰磚塊,入手觸感冰涼。

周身蟬鳴驟響。

“怎麼?”

剛從老闆手裡接過糖果,時林就見小先生埋著腦袋,目光鑲在地面,神情如臨大敵。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巧能望見米歡髮絲間的小小耳廓,或許因夏季燥動不堪的熱空氣,蒸騰起透亮淺紅。

“熱我們就回家。”

人跟小孩子似頭也不抬晃腦袋,拽拽時林褲腿示意他伸手:“摸摸。”

“?”

時林挑眉,隨手將糖塞進口袋,視線水平同他保持一致,目光透出幾分打趣:“摸哪裡?”

看似是疑問句,時林手已經落在米歡頭頂,輕又輕揉了下他髮根。結果等他偏移影片,就見米歡滿臉木然望他。

“貓餅。”

“……”

時林輕捏他耳垂:“好好講話。”

人扭頭不理,抓住時林手下按,粗糙沙礫混合磚塊坑窪表面,令他剛想抬手,就聽米歡扭頭問他。

“熱不熱?”

雖日頭西偏,終究為八月尾巴,磚塊被烘烤得發黃發焦,即便稱不得燙手也絕非冰涼範疇。

時林未立馬回應,反而端詳面前人被曬得通紅的臉頰,空出另外隻手背貼住他肌膚,無意料中過高溫度才稍稍放下了心。

“冰涼。”

他故意說反話。

米歡重重鬆口氣:他就說嘛,無論重生還是轉世,這都是屬於有血有肉的活生生世界,怎麼可能存在虛擬資料操控的可能。

一邊想著,米歡起身,拍拍掌心。

他歪頭:“時林,我要是去辦復學手續,是不是得叫監護人簽字?介於我目前孤家寡人的狀態,我自己簽名有用嗎?”關於這方面,米歡想都沒想還有個負責照顧他起居的管家。

本以為會立馬得到回應,誰料時林這次是出乎意料的沉默,許久也不見回答,目光也變得略顯躲閃。

“……”

“喂,時林。”

米歡叉腰,態度居高臨下:“與人講話時,看著對方是最基本的禮貌。”

本來挺有氣勢的一句話,由於他小臉被曬得通紅,倒有種彆彆扭扭的撒嬌感。時林看得歡喜,倒也未反駁,右手又開始不老實,抬高後用指節勾住米歡柔軟指腹,愛不釋手貼來蹭去。

只是趕在人甩開前,時林解釋。

“上半學期的事……也忘了?”

由於他的反問聲稍輕,正好趕上輛電車滴滴滴駛過,米歡險些未捕捉到時林的嗓音。隨後掌心傳來的溼涼,使他從愣神中清醒。

“上、上學期啊,記得。”米歡努力控制面部,試圖讓自己顯得不慌:“怎麼可能會忘呀。”

“……”

時林嘴角翹翹。

這種情況,米歡深知多說是錯,他想甩開時林的手,誰知對方力氣竟如此大,夾得他骨節生痛,還未開口,淚先一步咕嚕咕嚕掉。

可把時林嚇得不輕,連兜裡的糖袋子掉在地也忘了撿,掌心翻轉捧住米歡五指,用拇指蹭來又是揉。

等看清人指骨紅得如小豆,時林眼底神情忽然黯淡,道歉隨之落來:“很疼嗎?抱歉,是我不好。”

話是這樣說。

可他表情,著實尋不到丁點愧疚。

顯然,米歡也覺察到,右手背到身後,說什麼都不肯給時林看。總是充當背景音的提示也未響,米歡委屈:原來自己被時林捏痛,也算合法劇情嗎?

用來擦手的溼巾落在兩人之間,輕飄飄擦過時林腿腕,帶起的涼意赫然。

“你還不信我嗎?”

他刻意放緩了語氣,陣陣熱風持續混合夏日路邊的蟬鳴,米歡站在陰涼地裡,略有些看不清人的臉。

時林卻望得極清。

此刻陽光已經稱不上照眼,輕飄飄落在米歡肩頭再次掉在地,稀碎光斑照在他小腿,竟難以尋到了幾根毫毛。

大家同為男生……偏偏米歡白淨得如剛冒枝的嫩桃,連象徵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