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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的清純校花

截數字。

要來不及了。

管家靜立,眼神閃過幾分掙扎,似乎像妥協般:“來得及。”

說他貪戀不切實際的溫暖也好,無法抗拒小先生任何決定也罷,管家再次握住米歡細瘦的胳膊,帶他坐上輛相對低調輕便黑車。

帶院子的獨棟別墅大部分建在城市邊緣的半山,繞著盤型公路下去,便是繁華都市陰暗背面。

落後、斑駁、老舊。

即便坐在車裡,也無法抵禦暗沉建築所帶來的窒息,米歡稍降車窗,一股混合機油的腥臭味燻得他重重打了個噴嚏,引來副駕管家的擔憂視線。

“小先生。”

米歡捂住鼻子搖頭,若先前他略有猜測,直至此刻見到眼前灰塵建築,才稍稍將腦海中想法與現實重疊。

[時間倒計時:03:12:53]

警告碩大依舊,米歡心跳如鼓,車輛緩緩停住,停在城中村外圍,管家先一步下車,略帶疲憊的視線落在半降的車窗。

“您是說,只要找到時林,我就能獲得您給予的獎賞,對嗎?”

由於他背對車子,米歡無法實時捕捉人表情。尋找時林的緊迫感佔據他整個大腦,一時未理解管家話語中更深層含義。

“當、當然。”

車內還有司機,米歡耳根滾熱,他不明白管家為何會在此時提及,頗為彆扭扯動睡袍衣襬。

倒計時依舊繼續。

米歡試圖扭開車門,卡澀感依舊,管家與司機對他的困惑熟視無睹,米歡隱隱察覺幾分異樣:“管家哥哥?”

“……”

夜色沉沉籠下,被喚者偏頭。落雨後的燈箱反光,映在青年眼底,折射出淺淺色斑,米歡到嘴邊的話語嚥下,腦海中僅剩一句話。

真不愧是黃油世界的人物啊。

米歡略有恍惚。

來這裡前,他能接觸的人除去哥哥以外,僅剩終日戴著口罩與護目鏡的醫生護士。所以米歡如打量稀奇動物,凝視周圍身邊所有人。

他目光向來純如水,唯獨瞳孔是極為幼態的深,同旁人對視時,人們對這雙眼睛的唯一印象,便是全身心依賴。

沒有人能抵得住。

管家自然也不例外,等待如過半個世紀般,他做出最終選擇:“來。”男人掌心朝上,既像邀約,或如妥協。

車門開啟,帶來的夏日雨夜涼風習習,在這表面無比靜謐,背地暗藏波濤的夜晚中,管家牽住小先生的手,親自將人送到別的男人身旁。

僅限今晚。

他於心裡默默暗示。

等過去十二點午夜,他的小先生依舊屬於自己,那間建立在半山的獨棟別墅,同樣不會被外人侵佔。

他們還是他們,未來還是未來。

/

酒瓶破裂後的三秒,掌心持續陣痛感明顯,爭鬥遠比時林想象結束得快。

醉鬼力氣雖比常人大,可堅持個三四秒鐘便爛成一灘泥,配合本就碎在樓梯間的酒瓶渣,對方的手掌心擦出不少血痕,掙扎時宛若擱淺的魚。

時父的眼白猩紅,陰森目光混合酒漬印在臺階,看得人半晌未吭聲。時林避開他的注視,伸手壓住衣角,嘴唇不受控制上揚。

那是勝利者引以為傲的得意,夾雜不屑一顧的傲慢,他對那爛肉低喃。

“你老了。”

雖然撿不到掉下去的水果刀,半截酒瓶碎在腳邊,時林暈暈乎乎站起,還算完好的五指撐住窗沿,被劃傷的掌心怎麼都握不住酒瓶。

“法院早把這破屋子判給母親,她過世後又轉讓給我,”時林深吸一口氣氣,視線自壞掉的鎖眼偏移,也不知對方有沒有聽進去,他接道,“我完全有理由正當防衛。”

“……”

那爛肉一動不動,似乎沒聽見。

又過了幾秒鐘。

伴隨幾聲冷笑,時父眼底血絲漸漸褪去,換回先前令人作嘔的深黃,結果還未來得及張口——

“時林!!”

樓道傳來不應出現在這裡的呼喚。

聲音脆生,彷彿經歷了一次長途跋涉般,帶著微微喘息,見到他後,少年滿臉緊張化為烏有,隨後綻放出如負釋重的笑容。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視線下意識追隨過去,卻見來人踉踉蹌蹌登樓而來,睡袍隨動作旋開,飄起就似落一朵山茶花。

這樣的花,不應出現在這裡。

時林無法壓住震驚,下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