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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知歸處

我想要讓這份純粹永遠的純粹下去,不摻雜任何利益,也沒有任何算計。 豪門也許會有真情,然而,當真情和利益共同放在面前需要抉擇時該怎麼選,秦玉已經做了示範。 我的意思並不是說秦徹會和秦玉做相同的選擇,只是不願做別人的二選一,我就是我,不做別人人生中的選項。 如果想將和秦徹之間的關係維持好,朋友是最優選。 他於我有恩,當他需要我的時候我亦會不遺餘力地幫他。 愛情,我不想碰。 可以交心的朋友不多,秦徹是其中之一。 若是因為嘗試愛情未果結果痛失友情,我認為得不償失。 這次談話最終以遺憾終結。 兩位大神風風火火地來,陪我待了一個多小時,又匆匆忙忙地走,離開時玲子還擠眉弄眼地要我加把勁兒,沒準手氣好就人生圓滿了呢。 我卻只覺得圓滿二字離我甚遠,因為我這十八年一直在失去,先是父母、接著秦奶奶、奶奶、秦玉,最後是生活十八年的家,以至於現在孑然一身,不知歸處。 很難過的時候我會想,或許我就是為失去而生的。 不然,命運為何那樣殘忍,讓我一無所有、孤苦伶仃! 我苦就夠了,不能再把黴運感染到身邊的人。 秦徹晃晃悠悠的進來,星眸中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想起好姐妹說的那些話,保不齊被他聽了去,便有些羞惱,翻身面朝裡邊躺著不理人。 我沒能看到他是個什麼表情,只聽到他胸腔震動發出的悶笑,氣得我幾次趕他走,都被他找盡各種理由化解了。 他說如果不是他多事弄什麼麻辣小龍蝦,我不會遭這個罪。如今他照顧我是應該的,算是將功贖罪。 停了一會兒又接著嘟囔,說他真的只是好心,因為他聽朋友說全國女孩子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麻辣小龍蝦,我過敏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繼續開啟沒完沒了的絮叨模式,折磨得我精神疲憊,大白天的昏昏欲睡。 後來我真的睡著了,就是睡不安穩,好像被什麼一直盯著,清洌而沉靜的木質香氣在鼻尖繚繞不去。 本來還說去道館應聘,結果病了兩天,不知道人家招到人沒有。 次日下午出院,秦徹騎著他的大摩托送我回家的路上正好經過道館,我叫他停下來,準備進去問問。 事關未來一個月我的衣食住行,有必要上點心。 “你要學跆拳道嗎?”他用右腿支住機車,摘下頭盔,納悶地問我。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瞄著我尚未完全恢復的右腳踝,充滿狐疑和不解。 這個眼神侮辱性不強,但傷害性極大。 “這家道館招聘前臺,供吃供住。” 他了然地哦了一聲,又道,“租個房子住唄,或者酒店也行,一個月而已,你要是捨不得錢我給你付。” 我搖頭淡笑著拒絕,無功不受祿,抬腳就朝道館走,“租房不方便,住酒店吃飯麻煩,這裡正好。” 既能賺錢又不用擔心吃飯的工作,對於我這種從小一分錢掰成兩半兒花的人來說,真的相當適合。 我的人生,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過。 秦徹無奈邁動大長腿跟過來,還在試圖讓我改變主意,“我家公司也招暑期工的,待遇很不錯,有食堂也有員工宿舍,我給你找個輕鬆又賺錢多的崗位唄。” 我站定腳步,回過身和他面對面站著,鄭重地和他說,“謝謝你阿徹,我總要學會一個人生活,是不是?你想幫我明白,也由衷地感謝。可是未來那麼長,我不能老是依靠你,對不對?讓我試試吧。” 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 一個人,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比如眼前,秦徹可以輕鬆地幫到我,我也可以順理成章地抬手去接。 然而,但是,他總是給,我總是接,長此以往,我和他的地位將變得不對等。 當幫忙變成施捨,我會自動變得很卑微,從而抬起頭看他,想要再和現在一樣地和他自在相處,不可能的。 我想要努力地強大起來,凡事靠自己,而不是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我需要的是平等,而不是仰視。 人可以貧窮、可以勞累,卻不能卑微,習慣了彎著膝蓋,便只會想要下跪,而忘了自己原本是可以站得筆直的。 秦徹對於我的固執並不太理解,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他那雙光芒暗淡的眸子告訴我,他不開心。 “我尊重你的想法,走吧,一起進去。” 應聘很順利,月薪三千六,包吃包住,工作內容也很輕鬆和簡單。 交了身份證,簽了一個月的臨時合同,前臺小妹樂顛顛的帶我去宿舍,告訴我今天就可以搬過來。 宿舍一室兩床,還有獨立的小衛生間,採光也不錯,亮點是小窗臺上擺著的幾盆小多肉,生機盎然的。 前臺小妹說這是她的房間,以前總是一個人住可沒意思了,熱烈邀請我今天晚上就來陪她。 她說她下載了一部電影超級好看,想要和我一起看。 她叫陳樂樂,家在偏遠的農村,初中沒讀完就出來打工賺錢給哥哥攢媳婦,已經在這裡工作兩年。 她說老闆是個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