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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認清現實

京都大學的計算機專業全球排名第一,這裡的老師全都是隨便跺跺腳就能讓計算機領域的土地來次八級地震的業界大牛。 而鼎班則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每年秋季新生入學,都會針對系內新生舉辦一次招生競賽,根據測試結果進行篩選。 聽說這個競賽看重的不只成績,更重要的是解題的思路。 有資料表明,京大計算機系鼎班的畢業生年薪基本都是八位數起,部分厲害的月薪就可達八位數。 即使他們的身價如此之高,全球名企仍然爭先恐後地拋來橄欖枝,為了吸引高才生們的加入,不惜重金相邀,搶破腦袋。 之前在林城,我像井底之蛙,只能看到頭頂的那片天,便覺得那是整個世界。而我,是這個世界的王。 到了京都,我才知道世界是有容乃大,強者如林。梧桐這種省狀元,在京大也只是一個好聽的名頭而已,畢竟在這裡大家講究的都是實力,虛名不可取。 我記不清多少次站在學校風雲榜前,羨慕地看著榜上鼎班歷屆高手的照片,每張年輕的臉上都寫滿智慧和淵博,他們的手上捧著的國際重量級大賽獎盃,每一尊都彰顯著他們的奇偉。 十五歲時,我渴望憑自己的能力考進林城一高鴻志班,給奶奶爭氣,後來我的願意成真了。 十八歲,我渴望自己可以憑藉真才實學考進計算機系鼎班,成為他們那樣太陽一樣耀眼的人! 我不知道最後願意是否會成真,但我相信我會為此付出全部的努力和汗水。 鼎班,等著我。 “你很羨慕?呵,梧桐,你一個女孩子用不著那麼拼,畢業後找份過得去的工作能自食其力就行了。事業科研什麼的,那是男人的事。” 不要臉的東西又出現了,這可咋整,真愁人啊。 我把他的話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他也不在意,繼續用言語PUA我,“科學研究表明,男性的大腦結構比女性更加適合高難度工作。所以你看到嗎,歷屆鼎班,男性佔了十之八九。梧桐,你現在手裡有錢,也有足夠高的學歷,何必為難自己呢,好好地做個不愁吃喝的小富婆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原則上不想與傻逼論短長,但他含義我不如他,這我不能忍。 “你是說近一百分的高考分數是我的僥倖和你的失誤?”我俯首抬眸,涼涼地問他。 或許是我目光中的質問刺痛了他,秦玉的臉瞬間變青,尷尬地錯開我的視線,結結巴巴的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是說,我是說搞科研很累,奶奶如果在的話,肯定會心疼的。” 我不屑扯唇一笑,“那你說,如果奶奶知道她用八年養了條白眼狼,會怎樣?” 秦玉終是沒能受得了我的質問,支吾著轉身逃開。 看著他那倉皇的背影,我心如止水,波瀾不起。 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奶奶知道她用八年養了條白眼兒狼,會慈愛地笑著安慰我,“好乖乖,我們做了自己該做的,其他的就與我們無關了。” 秦玉,認清現實吧,你,早就和我們無關了。 硬貼上來的德性,真的真的特別招人膈應。 同學們都在為了迎新會的節目而忙碌,說實話我是有點羨慕的。 十歲那年暑假前夕,我在巷子裡瘋跑玩耍時,曾有一位長得很漂亮的阿姨攔住我,她說我腿長、後背很漂亮,問我要不要和她學跳舞。 那年秦奶奶剛走,秦玉受不了失去奶奶的打擊,半夜偷跑出去坐在房頂上一整夜,清晨奶奶發現時,他頂著被露水打溼的腦袋,臉燒得通紅。 奶奶為了帶他下來不得不爬上房頂,結果因為秦玉的不配合,二人雙雙摔落。而奶奶為了護住秦玉不受傷,自己做了人肉墊子,傷了腰而不得不住院治療。 那段時間家裡經濟拮据,奶奶臥床,秦玉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一日三餐都是我胡亂弄熟的。 我問那個阿姨學跳舞要不要花錢,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我不做多想地拒絕了。 奶奶傷好後不再去公司上班,而是自己弄了個小烤爐出攤賺錢養活我們。 有一次吃飯我說起這個事,奶奶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撫摸著我的腦袋落了淚。 為了不讓奶奶太自責,我自己在網上找了免費教程學習跳舞,長年累月下來,居然被老師加了私信,她說我是顆好苗子,可惜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也沒有童子功,不然一定能跳出點名堂。 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變向認可吧,練起舞來更加有勁兒。 上高中以後,因為課業緊張倒是很少跳了,但也沒有徹底荒廢,逮著機會還是會練一練。 我看著同學們跟著影片學習舞蹈,心裡也癢癢的,生出加入他們的心思。 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奶奶說成年人要懂得取捨,不能既要又要還要,否則會一事無成。 目前我最想要的,是進入鼎班,我最該做的事,就是讀書! 讀書之餘,我不免要想起那個風光霽月的少年。 他如風一般的自由,也如風一般地斷然消失。 對他,我有後悔、有愧疚,也有等待。 有些事,總要等他出現了,當面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