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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切如舊

一口吐沫沒咽好,嗆得我差點閉過氣去。 冒光就冒光,還整個綠光,那綠光不都是餓狼在捕獵時才擁有的嗎。 好好的秦家二少,怎麼到了小丫頭的嘴裡就變得和餓狼一個級別了呢。 “不會用詞兒就不要亂用,小心傳到他耳朵裡滅了你。”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嚇唬她。 樂樂毫不在意地又往前湊了湊,近得我嗅得到她所用的牙膏的清香味道,“姐你要相信我的眼光,關於這一點,我從沒失眼過。我發誓,秦徹大哥哥喜歡你喜歡得要死。他啊,暗戀你。” 越說越離譜了。 堂堂秦家二少暗戀我? 這種春秋大美夢她都敢做,像話嗎。 況且她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連男孩的手都沒拖過,還敢說從沒失眼過,吹牛不交稅。 嚓一大腳,把陳樂樂踹下床。 洗漱回來,樂樂已經睡著了,床頭櫃上的燈調得很暗,身上蓋著絨毯。 我悄沒聲地爬上床,摸出手機找到先前一直在跟讀的計算機期刊繼續閱讀。 之前對於計算機的瞭解僅限於幾個簡單的軟硬體,如今仔細研究才發現這不僅是門高深的學問,擁有無止境的探索空間,而且和我鍾愛的數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偶然在網上發現的小說《禁區之門》更是為我開啟一個全新的世界,讓我對駭客兩個字生出濃厚的興趣。 或許在某些領域來說,駭客是個不被歡迎的存在。 但在一些特殊時刻,駭客是不容忽視的,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幫助整個人類和改變世界,成為主宰一方的霸主。 之前我對自己未來的設想是做一名數學方面的專家,如今,我的這個想法因為小尼克被否定了,現在的我很想要做一名駭客。 離開林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表面維持著風淡雲輕,心裡卻一日比一日更加失落。 林城有著我有生以來的全部記憶,我所有的快樂和眼淚都留在這裡。 可是,除了回憶,如今的林城沒有任何屬於我的東西,這讓我內心無限惆悵和難過。 八月二十五號,我自己在網上訂購了去往京都的火車票。 八月二十六日清晨,我五點鐘就起床了,頂著未消的晨露,徒步走回小巷子。 就要離開了,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再看看吧。 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太陽正好升到我的肩膀。 熟悉的庭院大門搖搖欲墜,菜園上堆著好多不知哪來的建築垃圾,長勢旺盛的小菜在垃圾的縫隙中頑強生長,倖存的一株番茄秧上掛著兩顆紅彤彤的熟番茄。 窗子上的玻璃全碎了,空蕩蕩的屋子落著厚厚的灰塵,清早的陽光射入屋中,那最為明亮的一角,之前擺著我學習用的書桌。 眼前的場景突然發生轉變,我似乎看到十五歲的我坐在桌前背書,頭髮花白的奶奶坐在一邊,拿著針線給我縫破了的襪子。 在我的桌角右上方,放著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糖水臥荷包蛋。 那個時候,我們很窮,但我有奶奶,所以,我很快樂,很幸福。 奶奶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這一刻,思念瘋狂襲捲,心臟處又冷又痛。 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滿臉。 我蹲在地上,攥著胸口無聲的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要離開了,曾經所有的一切,經歷過時間的打磨,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在記憶之中越來越模糊。 如果連記憶都會遠離,那我曾經的十八年,還會剩下些什麼! 我在奶奶擺攤的地方站了好久,對面的中醫依舊存在,只是改了名字,坐診的由老中醫爺爺變成一位年輕的醫生。 旁邊的食雜站也還開著,抱著小孩兒的老闆娘不見蹤影,一個年紀很大的阿姨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吸菸。 小花壇裡我離開時盛開的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根整齊的壟溝,新發的小菜幼苗黃黃嫩嫩。 似乎一切如舊,又分明物是人非。 奶奶,這就是您說的人生嗎,好痛。 八月二十九日,我約了玲子和小靜吃飯。 就要離開林城了,以後天各一方,見面不容易,總要好好的告個別。 吃飯的地點我選了學校附近的那家火鍋店,點了很多好吃的,還有酒。 那天,我們在小小的包廂裡,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悄悄話。 離別總是傷心的,不管為了什麼。 我們三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眼淚鼻涕抹在彼此的身上,誰也不嫌棄誰。 最後,三雙年輕的手握在一起,跪在地上發誓,一生一世做最好的姐妹,比親生姐妹還要親的那種姐妹。 八月三十日晚上,我帶樂樂去吃了一頓她饞了好久卻捨不得吃的川菜。 她捧著水煮魚吃得鼻尖冒汗,我卻沒有什麼胃口。 經過一個月的朝夕相處,小姑娘用她的真誠樂觀和善良打動了我,我喜歡她,也擔憂她。 好多次我勸說她,希望她意識到自我的價值,不要等到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再去後悔。 我勸她重回校園好好讀書,沒有錢我可以資助她,一直到她可以自力更生。 可小姑娘被家裡人洗腦洗得太徹底,堅定地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偉大而有意義的,堅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