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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該死的天意

寒冷既是他的人設,在很多時候也是他的交流方式。 就比如眼前,他用眼睛裡的冰箭直指秦徹,一語未發,我已經明白了,他無聲的在問,“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兒?” 這...一言難盡啊。 我保持沉默,師兄這一身寒氣果然不容小覷,多虧我穿了件稍厚點的外套。 秦徹比我自在多了,像沒看著師兄那張冰山臉似的,開啟後備箱,把兩個包扔進去,開啟車把我塞進後座,自己矮身從另一邊也上來。 關好車門後,朝著在外邊做中央空調的司廣寒招招手,“傻站著幹嘛呢?快上來吧,晚了恐怕來不及。” 師兄身上的冷氣更重了,隱約有了結霜的趨勢。 秦徹竟然敢這樣和大神說話! 他好過分。 師兄個子不比秦徹矮,肩膀也不比秦徹窄。 十八歲的秦徹青春洋溢、健美陽光。 師兄年長几歲,內斂含蓄、成熟沉穩。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隔著薄薄的車門對恃,誰都不願落下風。 師兄的意思這位男同學你沒事湊什麼熱鬧,趕緊下去,別耽誤我們的正事。 秦徹梗梗個小脖兒的瑟,你要是再不上來,可就趕不上車了,到時候可賴不著我。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機,再不出發真的來不及了。 唉,男性怎麼都這麼幼稚呢。 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哪兒來的牴觸情緒呢? 男人的心思我不猜,猜來猜去費腦袋。 “師兄,你發我的資料我看了一部分,有幾個問題不明白,一會在火車上可以給我講講嗎?”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話還具有融化冰雪的能力,事實卻是司廣寒眼中的冰雪真的融化了,只剩下烏油油的黑。 秦徹一定也發現了這一點,咬著牙沒聽清嘟囔句什麼,小惡劣地抬腳用力踹了一下他那邊的車門。 車子的內飾是淺淡的米色,他這一踹,直接留下個黑乎乎的大腳印。 就我師兄這種人才,肯定既有衛生潔癖又有情感潔癖,這要是發現了車子被弄髒,不定什麼樣。 我拎起座位上的一個靠枕就丟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蓋住那片汙漬。 關鍵時刻必須弱化矛盾,團結第一。 直到登上高鐵,我才知道這次的會議居然師兄居然只帶了我自己。 這...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梧桐高考成績再好,解題思路再清奇,比起高年級和研院的學長學姐們,根本什麼都不是,師兄怎麼會放棄那些精英不帶,只帶我? 瞄了眼從上了車就與我形影不離的秦徹,竟然慶幸有他的隨行。 我和師兄本來只有幾面之緣,真的算不上熟。若是就我們倆來來去去好幾天,那得多壓抑! 從京都到海市坐綠皮火車大概五個小時左右,高鐵只需不到兩小時。 行程不算遠,我卻感覺不是太自在。 一排三個位置,我坐在中間,秦徹靠窗,師兄挨著過道。 也不知為什麼,在我看來惜字如金的師兄卻格外有交流欲,一直在和我閒聊,對於我的一切都表達出極大的興趣。 “名字取得不錯,不過,姓這個梧的可不多。” “哈哈,師兄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你老家是哪裡呢?” “林城,我在那裡出生的。” “你家中都有些什麼人?” 問了這麼多我要是還不明白師兄在試探我,那我可真遲鈍得可以。 可是,我與師兄素昧平生,他為什麼會對我的事如此感興趣呢? 我孤身一人,身無長物,他不會是圖我的腰子吧。 “無父無母,無親無友,孤身一人。” 我們一直端正的坐著,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小。 秦徹不喜歡聽我們說話,癱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是弄出點小動靜提示我們他的存在。 我簡單的十二個字出口,左側的人身體猛地僵住,放在膝蓋上的手倏然握緊,須臾過後,略顯窘迫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你也沒有必要知道我的私事。 談話就此告一段落,沉默在空氣中靜靜蔓延。 大約二十分鐘後,師兄起身去洗手間,閉眼裝睡的秦徹唰地張開眼睛坐正身體,“我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相信,看著沒,一直的打聽你的隱私,就是想知道你的社會關係。看他那故作矜持的德性,肯定沒憋什麼好屁。我和你說梧桐,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不然腰子不保。” 我就納悶兒了,他怎麼就知道師兄一定是圖我的腰子。 “這還不好猜嗎,你看他那麼高的個子,臉那麼白,一看就是腎虧型兒的。他打聽你的事打聽那麼詳細,保不齊就是想透過什麼手段獲取你的血型啊DNA啊什麼的,好騙了你的腰子給他自己換上。” 秦徹正說得來勁,一抬頭,師兄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眉眼冷鬱,寒氣已然凝結成冰。 背後議論別人總歸是不太好,更何況還是沒有什麼根據的瞎說,最最重要的是還被捉了個現形。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