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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拳頭硬了

我以為拜師宴會非常隆重,也會來很多的賓客,電視上都演過的啊,殺雞宰羊供上香案,師父捋著長鬚子坐在正位上仙風道骨,我跪在下邊,在如雲的賓客的見證下給師父三拜九叩,最後師父接過我的茶呷一口滿意的點頭,司儀宣佈拜師禮成。 實則到了那天才知道,時代早就變遷了,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一切從簡。 受邀過來的只有教授學術界的幾名知交好友和他們的學生,還有學校一些知名度較高的學者。 當然,還有教授目前正在帶的碩博生,人不多,我數了數一共六個,算上我共七名。用老師的話說,師出同門總要互相熟悉,出了師門上社會遇上什麼事互相有個照應。 對此我當然是樂意之至,因為我最小,需要照應的可能性最大嘛。 司師兄也來了,他帶著幾名據說是鼎班的學生,大家坐在一張桌上談笑風生,字字句句不離我的名字。 我隱隱的竊喜,能同時被這麼多優秀的人關注,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內心裡,對於這些貴客的溫文儒雅和氣宇軒昂感動萬分的羨慕,也在暗暗發誓一定要加倍努力,未來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秦徹請了個傳媒系的音霸做司儀,他說了大段張教授的風光偉跡之後,終於切入正題,宣佈拜師儀式正式開始。 司儀唱禮,我依言照做,給端坐主位的張教授深深行了三個拜師大禮,表明自己忠於學術的決心。 接著就是教授對我做誡勉,然後為老師敬茶,禮畢。 再往下就是宴會,秦徹定的最高規格的套餐,大家坐在一起賓主盡歡。 吃到一半,我去外邊透氣來到露臺上,發現有一個人已經在那裡了。 露臺是真正露天的陽臺,沒什麼遮擋,確實透氣,也是真的冷。 已是秋末,夜裡寒意格外明顯。 那個人靠著護欄,垂下來的右手指尖夾著一根吸了一半的煙,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我向來不喜歡別人入侵我的世界,當然也不會不禮貌的侵入別人的世界,退後一步就想離開,不想那人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叫住了我。 “梧桐,”聲音沙啞難聽,“如今你連見都不願見我了嗎?” 是陰魂不散的秦玉! 要不要存在感如此之強,怎麼老是碰著他呢。 再說我是否願意看到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兒嗎,還要問? 今天的宴會賓客名單特別嚴謹,絕對沒有秦玉就是了。那麼,他在這裡有何目的? 關於我是否願意見他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問。因為答案是他定的,他肯定知道,問我絕對屬於沒屁擱浪嗓子。 我無端的生出一種無力之感,他的死纏爛打、生磨硬泡讓我無比厭煩。我想不到我要怎樣做,他才會真正的相信我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情感寄託,他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就是坨骯髒噁心至極的垃圾。 “所以,可以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嗎?我真不想因為你影響我對生活的熱愛。” 他回過頭,燈光下的臉慘白如鬼,兩條細眉斜飛入鬢,曾經也明亮如燈的眼睛裡一片灰暗沉鬱。 明明是十八歲的年紀,我卻在他身上讀出道不盡的蒼老和疲憊。 他慘淡一笑,將夾著的煙扔在地上,用腳尖細細的碾滅。 只是一個碾滅的動作,他卻做得格外細緻,好像只要他這樣做了便可將過往一切全部抹平。 秦玉的長相是很出色的,只是做的事情不光彩,再加上有秦徹珠玉在前,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如果說我是有意來等你的,桐桐,你相信嗎?我專程來找你想要感謝你,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打醒我,不然我就鑄成大錯了。” “沒什麼,我不是為了你。” “桐桐,昨天夜裡我想了很多。過去我做過太多錯事,不僅讓奶奶失望,也傷了你的心。那個孩子沒有了,我和方芳僅有的一點牽連也徹底斷了,以後各不相干,再沒有什麼人或事可以阻礙我們了。桐桐,回來好嗎?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溫柔的凝視我,目光裡盛滿深情。 硬了,硬了,我拳頭硬了! 這種人,除了拳頭,不再有任何東西能夠抵制他的賤和渣。 不要臉到他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單純的不要臉三個字可以形容的。 我憤怒的伺機出拳,琢磨著從哪個角度出拳才能顯得我動作瀟灑、秦玉更像一條狗。 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著我緬懷過去、感嘆今朝,他的手用力的捶著腦袋,彷彿痛苦到了極點。 “其實我十五歲那年就在日記本里寫過的,如果有一天我秦玉要娶老婆,一定娶梧桐。可是,我怎麼就忘了呢? 當時我不明白,方芳明明哪裡也沒有你好,我為什麼會那麼離不開她。現在我懂了,不是方芳哪裡好,而是男人的劣根性使然,我犯了一個全天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我只是貪圖新鮮感和一時的身體愉悅,卻忘記了我的初衷。在我的世界裡,不論過去還是未來,都有你的位置,很重要的位置。 桐桐你相信嗎,在我和方芳最親密的那段時間,我都沒有想過娶她。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