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妍悲切的重複,讓顧謙難過,
“妍妍,休要說這等傻話,你何曾對不起我?”
邱妍:“火藥,是我提議的,可是,它卻傷了你。”
“不,不是你的錯。”顧謙搖頭,
“若沒有你的提議,北齊此刻,非但不會亡國,
我們兩國之間,定然還在打仗,必然傷亡更大。
即便秦楓死了,還有齊衍,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這場戰,只會更加兇猛。”
“不,謙哥哥,你不必為我開脫。是我害了你,是我。”
邱妍不在乎戰爭的程序,她在乎的,
只有顧謙。
“不,不是你!”顧謙撫摸著邱妍側臉,緊緊環抱著她的肩頭,堅定道。
發覺到邱妍那顫抖的雙肩,他心跟著揪痛,
“妍妍,為什麼要怪自己?
真正要怪,就怪我太疏忽了。
雖說,火藥是你提議的,可是,火藥被劫,與你無關。
是秦楓的人太過狡猾。
還有,他們的火藥配方,對比我們的,明顯要削弱的多。
所以,我們的配方並沒有洩露,是秦楓太聰明。”
邱妍搖頭,
看著顧謙那毫無焦距的雙眸,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她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眼睛,
“我不該收留鳳琪,我不該收留她的。”
顧謙……他故意不提鳳琪,就是怕妍妍再自責。
“妍妍,她太狡猾,防不勝防。
可換句話說,這次戰爭若沒有她的相助,定然也不會取勝,將士們也必將損失更多。
戰爭中,她幫了大忙。
換位思考,她做的也沒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顧謙對於這場戰爭,看的通透。
邱妍按壓住自責情緒,
“為什麼要過來接應我?我已經來尋你了,謙哥哥,你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受傷?”
因為你來了……顧謙話到口中,生生嚥下,
怕邱妍再自責,只緩緩閉眼。
當時聽到鳳琪的話,無論真假,他都要去的。
他料到鳳琪會去,只是沒想到,齊衍和秦楓會去。
他以為,秦楓已經病入膏肓。
“謙哥哥,你真傻,若是我昨日沒能及時趕到,我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邱妍真的後怕。
秦楓可是帶了千軍萬馬來對付顧謙。
“我們的人,也來了,他們打不贏的。”顧謙緩緩說著話,看了眼帳外站著的凌雲凌志,
“除了他們二人,我們的人在你趕來的那一刻,也已經到了。
妍妍,戰爭,本就是殘酷的。
若不是你的出現,戰爭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
顧謙所指的是,邱妍重傷齊衍和秦楓的事情。
還有,齊衍在他們回程路上,所設了陷阱,他也是清楚的。
“因為你,我們少了不少阻礙。
所以妍妍,不要再自責了,好嗎?”
邱妍點頭,可內心,仍舊自責,
“謙哥哥不想回村,想去哪兒呢?
無論你去哪兒,妍妍都陪著你。”
顧謙……他緊緊握住邱妍雙手,吻了吻她的髮絲,
“回村,我們回村。”
出門這麼久了,想必妍妍早就想家了。
邱妍眉心終於舒展,
“好。”
她下床,拿出溫熱帕子為顧謙擦了擦臉。
顧謙只覺,清醒多了。
而後,他扶坐起身,
隱約間察覺到,邱妍在翻找他的衣服,臉有些僵……
他的衣服,好久沒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