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妍將宇文憲表情看在眼裡,繼續道:
“若非我跟單于有幾分交情,這話我也不會隨便告知。
宇文將軍,即便您空跑一趟,這對您來說,無非就是些糧草損失,倘若我所言非虛,那您這次的損失,可不僅僅是幾座城池。
西秦一旦攻佔了西戎,下一步要對付的,可是你們北漠。
畢竟,他們有火藥不是嗎?
他們打不過東津,只能來你們這裡來尋找安慰了。”
“喪家之犬,他們也敢?”宇文憲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西秦會率軍攻打他們,
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特別是現在這種危機時刻。
面前的巨型黑坑,就是證據。
“邱妍,你到底是哪國人?”
宇文憲對邱妍的身份,再次產生了懷疑。
邱妍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宇文憲卻是追了上來,攔住了她的前行腳步。
“邱妍姑娘,沒想到,你對這天下的戰事如此精通。”
邱妍步子被阻,被迫止步,“宇文將軍,我話已經帶到,信與不信,您自己決定。”
她再次前行,和身後三個男人徑直去往了馬車方向。
宇文憲有些抓狂,這女人,到底是單于什麼人呢?單于怎麼什麼都跟她說?甚至,這麼重要的戰事,也要她來傳話。
雖心有疑惑,但他此刻,是一刻也站不住了,
他快速衝入了呼延遜主帳。
卻不想,此時的呼延遜,早已熟睡。
“單于怎麼了?”宇文憲問向呼延遜隨從。
“單于他醉了。”該隨從道。
這麼明顯的問題,將軍為何還問?
單于方才,可是喝了大量烈酒,尋常人若是如單于那般飲酒,怕是會睡上七天七夜。
只嘆,被人給鑽了空子,分散了他們那行走的糧食。
“唉!”這個時候,怎麼能醉呢?
宇文憲在呼延遜的床前走來走去,急的團團轉。
想了想,他屈單膝跪地,抱拳對床上的首領說道:
“單于,您下令吧。”
回覆他的,是靜默的鼾聲。
“單于,鎮守西北地區是末將的職責,不得鬆懈!現在,因西秦威脅,刻不容緩,所以,末將應您所願,即刻前往西戎,鎮守西北!”
宇文憲為了西北能長治久安,在呼延遜床前告別之後,急衝衝離開了。
他怕自己再晚一步,西戎會落在西秦手中。
正如邱妍所言,即便此訊息有假,那他們也沒什麼損失。
若是真的,那損失可就大了。
至於單于之前所說,要去攻打中原,這個,還是讓單于另派人去吧。
反正,他們百里之外,又不止他一個強將。
今晚上,月朗星稀。
十里開外,
顧小然遠遠聽到了馬蹄聲,忙向遠遙望,
一眼看到邱妍四人駕馬前來,他欣喜若狂,
“孃親,孃親……”
顧小然聲音嘹亮,不但驚動了所有人,就連周圍的棲息鳥雀也因他話語,驚的飛向了遠端。
朱娟看到四人,暗暗鬆了口氣,主子再不過來,小主子可要鬧翻天了。
秦素素滿心的鬥志,在看到邱妍的那一刻,瞬間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