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姝再次認真看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是陛下,又怎會和自己,一夫一妻。
她早該想到的,只是,賀霖以往的誓言,便是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太傻了。
“姝兒,”賀霖心生緊張,
“別這樣看著我,別這樣好不好?”他小心翼翼擁著她的身體,
“她們在我眼中,只是一顆棋子,姝兒,相信我。”
“棋子、陛下,你這樣對她們,公平嗎?”李文姝雙眼變得霧濛濛的。
“姝兒,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從此以後,沒有人再會將我們分開了。”賀霖信誓旦旦,讓李文姝,內心憋屈。
“是臣妾錯了,陛下乃九五之尊,怎可能只有臣妾一個女人。”
李文姝垂著雙眸,默默躺在了裡側,轉身,護抱著手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來不及了。
賀霖隨之,單臂摟過了李文姝腰身,
“姝兒,你若不喜歡她們,往後,我不許她們出現在你的面前。”
李文姝推開賀霖手腕,靜靜閉上了眼,
“陛下,我累了,你也回自己寢殿歇息吧。”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要嫁的男人,是君王。
賀霖僵著手腕,
“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洞房花燭,陛下不早就經歷過了嗎?”李文姝實在沒有心情,和賀霖再染溫情。
賀霖默默躺著,不肯離去。
李文姝不讓他碰,他也就安分守己的,躺在床側,一覺天亮。
李文姝和賀霖這樣不冷不淡的日子,過了月餘。
李文姝對待賀霖,帝王敬重,但從未將他當做自己夫君。
她強迫自己,想開一點,
既然是自己選的路,她就不能再奢求太多。
只是,她對於賀霖曾經欺騙自己的事情,始終無法釋懷。
她左右不了自己內心想法。
這些時日,賀霖夜夜留宿在了皇后寢殿,
他總是想方設法,哄李文姝開心。
即便,李文姝對他客套疏離,從不讓他碰觸自己。
他整日的殷勤,日日往皇后宮殿送各色美物,
以及,他那隻對李文姝溫柔的笑容,
和不再碰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的態度,
卻終是打動不了李文姝那顆冰冷的心。
月餘以來,賀霖為了討好李文姝,不止一次提出,要陪她回家探親的話,
但是,李文姝總以種種理由,開口拒絕。
“再晚些時候吧。”李文姝心情實在不好,她不想以現在這樣的狀態,回家面見自己爹孃。
她當然也想明白了,賀霖之所以能成為帝王,顯然有太多的不得已。
很多話,賀霖難以啟齒,她也猜到了,
賀霖如此迫不得已,是想要得到朝臣擁護。
可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底那一關。
賀霖明明早已經娶了別了女人,可他卻還要執意迎娶自己。
她並非死纏爛打之人,早知如此,她會成全賀霖,然後默默離開的。
可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賀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即便脾氣再好的男人,整日面對一張冰冷的臉,也有崩潰的一天。
是的,他崩潰了。
“陛下日理萬機,不該為了臣妾的事情,浪費時間。”李文姝恭敬俯身,“臣妾告退。”
“李文姝!”賀霖不知道,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挽回李文姝的心。
想想自己的其他妃嬪,再看看李文姝,
一邊溫柔似水,只一心討好他,
一邊冷若冰霜,對他視而不見、
是男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他轉身,去了高貴妃寢殿。
當晚,他們魚水盡歡。
翌日,高貴妃紅光滿面,親自去給李文姝敬茶。
又一日,陛下獨寵惠妃的事情,又傳到了李文姝耳中。
再接著,高貴妃和惠妃發生了嚴重衝突,二人整日裡明爭暗鬥,攪得後宮烏煙瘴氣。
賀霖不管不問,
他就等著二妃出醜,
他知道,李文姝性格偏執,
他想要看到李文姝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