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啞巴。
“不會、喝酒。”
“喝酒都不會。”賀謹然說著話,自己灌了一口酒水,卻在下一瞬,噗的吐了面前死士一臉的酒。
他滿面尷尬,讓屋門口守著的玄冥玄影滿臉憋笑。
賀謹然僵唇,又拿著帕子,為面前死士擦著臉上酒水。
他沒想到,三皇叔看著病懨懨的,府內的酒水竟然這般烈性。
事實上,他也沒喝過酒。
死士怔怔望著賀謹然動作,“你要殺就殺,別再我的身上,白下功夫,我什麼都不知道。”
該死士確定,十幾年間,他只有今日,是他自認為的這將死之日,說話最多的一次。
“你長得這般俊俏,殺了豈不可惜?”賀謹然隨意之言,讓死士眼眸微張。
“你叫什麼名字?”賀謹然亦坐在地上,面對死士聊起了天。
“沒有名字。”死士似是覺得,賀謹然有些特別,也和旁人不同,竟然也,一問一答。
“沒有名字?那你們平時,是怎麼稱呼的?”死士終也是人吶,賀謹然如是想著。
“十九,我是十九,身故,就會有新人頂替。”
死士說的簡單,賀謹然也聽明白了。
“十九?你們死士,一共多少人?”
“十九人。”
“原來,是最後一名,怪不得連我都打不過。”賀謹然聽後,暗暗想著,十九,那豈不是,這十九死後,無人頂替?
好吧,這不是他該關注的問題。
死士:咱們打過嗎?
隨之,賀謹然做了一個讓其餘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便是褪去了自己外袍,披在了死士身上。
且,還鬆掉了他的髮髻,重新束髮。
玄冥玄影不過疑惑一瞬,就知道了賀謹然用意。
而那死士,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打鬥聲止,
皓月之下,賀軒隔窗,看著府內的一片狼藉,指關節捏的咔咔響,
他的府院,四處房屋,亭臺樓閣,都被破壞了不少。
這個賀謹然,真能給他添麻煩。
再尋顧謙,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他看向褚衛,道一句,
“叫太子殿下收拾殘局!”便怒衝衝躺在了床榻。
而褚衛,再去膳房之時,並無賀謹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