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小然又來看您了,不過,小然這次,還帶了一人,還望女媧娘娘莫要見怪。”
“叔叔,你怎麼哭了?”
“是沙子迷了眼睛。”
“叔叔騙人,這沒有沙子,更沒有風……叔叔,你先前說過,自己有姝兒姑姑的畫像,給我看看……姝兒姑姑長得好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你見過她的,只是忘了。”
“沒有。”
“……”
顧小然懊惱,他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那時,他以為,那個怪叔叔腦子錯亂,誤將女媧娘娘的墓地,當做了姝兒姑姑。
墓冢旁側,邱妍看了眼疑惑重重的弟弟妹妹,對顧謙道:
“是時候該去上津了。”
暗處之人,太猖狂了,讓她怒不能忍。
而她此話一出,邱旭和邱靈兒,表情異常詫異。
邱旭垂眸深思,邱靈兒不得其解。
他們來不及詢問,就聽顧謙頷首一句,
“好。”妍妍話語,他不謀而合。
說罷,顧謙抬腳,走向了顧小然。
而邱妍,則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一雙弟妹,
“阿旭,靈兒……”
“我也一起去!”邱靈兒不做思考,直言道。
“姐姐,我明年就要參加殿試了,現在也是時候出發了。”
殿試四月舉行,邱旭原本想著,年後快馬加鞭,
現在,聽到姐姐方才言語,他改變了主意。
雖不清楚,顧小然身世為何,但邱旭早已知曉,賀霖,就是顧小然生父的事實。
畢竟,多年前,無論是元宵燈會,亦或是嶺南山村,
賀霖糾纏小然的事情,他還記得。
他也隱約猜測到了,賀霖身份不簡單,而那些殺手,皆因他引起。
但至於事情原委,他無從知曉。
邱妍不想帶上二人,但是,弟弟妹妹要堅持同行,她勸說無果。
顧小然發覺爹爹已然蹲身在了自己身側,轉頭看向了他,“爹爹,姝兒姑姑就是我生母,對不對?”
顧謙:“對。”
“師公師奶,是我外祖。”顧小然回想著師公師奶對他的照看,一幕幕映照眼前。
“嗯。”顧謙頷首,默默陪著顧小然。
顧小然緩慢起身,深深擁住了顧謙身體,這一刻,他重新感受到了,不同於往前的,濃濃父愛。
這父愛,比起先前,更加濃烈。
餘光看向邱妍身體,他又轉身,跑向了邱妍,緊緊相擁,
“娘。”他將頭靠在邱妍肩頭,
“你要一直陪著小然,不許分開,還有爹爹,咱們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
相擁良久,
他又跑向了馬車,抱來了裝有木匣的愛犬,開始為他下葬。
下葬之前,顧小然將所有閃電的東西,全部裝到了它的木匣,
包括,朱娟曾為它做的衣服,鈴鐺,還有它最喜歡吃的食物。
顧謙扛著鐵鍬,和顧小然一起,墓冢不遠位置,為閃電挖了墓穴。
邱妍等人也來相助,
掩埋時刻,黃土一點點兒覆蓋,顧小然哭的傷心不已。
“閃電走了,我叫它,它再也不會應了。”他一邊捧著黃土,一邊低語,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