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刺客的一面之詞,此事,還需查證。”
顧謙不想讓顧小然捲入紛爭,即便此刻,他也想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顧小然不受傷害。
顧小然大腦混沌,頭痛欲裂,但還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爹爹,我生母是誰?這些年,您為何從未跟我提及,生母的事情?”
顧謙:“……”
“讓爹爹看看你的傷勢。”
顧小然乖乖躺在床上,一隻手還緊緊拉著顧謙手腕,生怕他此刻離開。
“我生母,可還在人世?”
他雖說,內心早就有了最壞的猜測,但問話聲還是小心翼翼。
他自幼的記憶,便是爹爹,並不知曉自己生母是誰,
現在他長大了,也想的多了。
“她……”顧謙輕頓,“不在了。”
他邊說,邊從顧小然手腕抽掉了自己手臂,將細密藥粉灑在了顧小然傷口。
驀得,顧小然內心抽痛,也不知道是顧謙的動作,讓他的傷口劇烈疼痛,還是因為,爹爹的話,讓他悲傷過度,
他哽咽,
有關自己身世,猶如一個謎團,讓他不得不,被迫接受。
“為什麼?我生母為什麼會死?”顧小然低聲呢喃。
顧謙:“……”
“爹爹,您能告訴我,生母她葬在何處嗎?”顧小然聲線,依舊放的很低。
顧謙:“……”
“我想去她的墳前上炷香。這麼多年了,我從未去看過她,她一定很難過。”顧小然似是在自言自語。
這麼多年,孃親將他照顧的太好了,
好到,他都忽略了,自己還有生母。
這一認知讓他覺得,自己很不孝。
顧謙沉默良久,才道:
“你每年都去看她。”
“每年?”顧小然身體怔住,
他大腦反應一瞬,
“是女媧娘娘?!”
瞬間,他淚水浸溼了眼角,
“爹爹為何不跟我說實話呢?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同時,他為了沒能缺席去看望母親,而感到了安慰。
顧小然一句詢問,竟讓顧謙不知,該如何接話。
是啊,有什麼好隱瞞的?
原先,他是想瞞著師父師孃,
後來,他看出師父知道了真相,便一心瞞著師孃,
可是,近些年,他看到師孃的反應,定然也知曉了此事。
只是,師父師孃都默契的,未提及此事,
一提,悲傷便會湧上心頭,不能自已。
現在,他是怕小然傷心難過。
“是爹爹不對,該早一點告訴你的。小然,待你傷勢痊癒,爹爹帶你去看望生母。”
“爹爹沒錯。”顧小然靜靜閉上了眼,任由爹爹褪去了他的衣服,親自為他上藥,眼圈,卻是憋得通紅。
顧謙出了房間,再次入了另一房間,躺在了邱妍身側,
看著她那熟睡的容顏,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翌日,邱宅中,氣氛沉重的,讓人壓抑。
顧小然一覺睡到了次日清晨,
醒來第一件事,本能喊了一聲,
“閃電!”
一聲不應,他再次喊了一聲,
“閃電……”
一連數聲,聽不到回應,他才驀然想起,閃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