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賀謹然有時候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丁點兒人身自由。
宮內如此,宮外亦是如此。
父皇愛他,他能感受的到,
但是……罷了,反正,父皇的人追不上他的步伐,這便足矣。
李錚混沌,急迫需要解惑。
他示意賀謹然和邱旭二人,廳堂說話。
就妹妹之事,賀謹然一五一十,跟李錚全部交代。
李錚聽罷,開始收拾行囊。
妻兒還在家等著他呢。
他自從知道了小然還有個妹妹的事情,
內心就各種期盼,
如今能相見一面,那便足矣,
相認,不急於一時,
他只要小然兄妹平安就好。
認親,是必然的,
但是,人活著本就不易,他也不想連累他人。
同時,他也深深明白,
思思若非如此,沒有母親庇佑,在宮內何以立足?
小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思思雖是個女兒身,難保長大後,不為母報仇,
陛下的兩個妃嬪,又如何容得下她?
所以,現狀,已是最好。
……今日,邱妍收到了,陛下要她再次入宮的訊息。
她聽罷,已然猜測到了,是因為天花之事。
她在兩名婢女和凌七凌八的陪同下,再次入宮。
入宮見過陛下,
果不其然,賀霖要她前往太醫院,探查天花真假。
賀霖知道,邱妍現在身懷六甲,他本不該打擾,
可眼下,宮內出了這樣的事情,太醫院的人都病倒了,不能自醫,
而宮外的江湖郎中,他又信不過,所以只好讓邱妍過來。
誰讓她的醫術,曾感天動地。
邱妍在賀霖的引領下,去往了太醫院。
但是,二人只站立在外,並未入內,
原因、
太醫院已然被封,
太醫院外,只遠遠留有兩名看守,負責太醫等人平時的生活起居。
此刻的情況,顯然比賀霖剛開始檢視時,還要糟糕的多,
太醫院所有人員,
大到太醫,小到藥童小廝,無一例外,皆橫躺在床。
“將軍夫人,可有異狀?”賀霖詢問。
“尚未。”邱妍搖頭,陛下也太看得起她了。
僅在外檢視,她又怎知內裡情況?
“陛下,我需要入內檢視。”
“不可!”
賀霖當然也怕,若院內情況為真,邱妍為此染上了惡疾,他又該如何向顧謙交代?
這是他萬萬不想看到的。
賀霖答應過顧謙,要好好照顧邱妍的。
邱妍不再堅持,
她即便認為,太醫院所有人皆未曾感染天花,但還是注意些的好。
尤其是她現在,不僅要為自己負責,更要為腹中胎兒負責。
“太醫等人,都有哪些症狀?”邱妍問向太醫院看守。
看守先是看了眼陛下,見他頷首,方才回道:
“他們的身上,滿是紅疹、面部浮腫……呃就像喝醉酒一樣。”
“還有,他們面板麻木……有人走路墊腳,不能正常行走。”
“對了,劉太醫口角歪斜,話都說不清楚了。”看守就知道的內容,認真解釋。
邱妍聽後,思慮一瞬,
“可有全身瘙癢?”
“應該有,但又好似,沒有。”看守回覆,他不敢確定,
因為,他一直遠遠待著,絲毫沒有近身。
不止他,誰也不敢踏入太醫院一步。吃的喝的,也只敢送到門口。
有關那些人無法正常進餐的事情,這誰也管不了,畢竟,小命為大。
邱妍詢問完情況,看向了賀霖:
“不似天花,倒像是,癘風。”
“癘風?”一句話,賀霖頓覺,頭皮發麻。
“癘者,有榮氣熱附,其氣不清,故使其鼻柱壞而色敗,面板瘍潰,風寒客於脈而不去,名曰癘風。”邱妍解釋。
看守聽後,連連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樣,太醫等人的面板上,全是丘疹紅斑。劉太醫症狀最是明顯。”
賀霖:這麼說,宮內還真的有病?
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