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狀元、榜眼、探花以及身後進士,現身太和殿外。
邱旭一心等候陛下召見,
完全沒留意到,其身側,謝允之和齊衍二人同時朝他投來的疑惑眼神。
謝允之仔細打量一眼邱旭眉眼:
“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話音未落,齊衍接話,
“好生眼熟!”
謝允之和齊衍近乎異口同聲的話語,讓邱旭茫然,
他左右互看二人,朝他們禮貌回笑:
“幸會,今日有緣,也便相識!”
這兩個人,他確定,自己一個也沒見過。
不覺間,他想到了自己那日和段天章相遇之時的畫面,不免,又想到了姐姐。
莫非,這兩人見過姐姐?
“自然。”謝允之接話,“今日,我們一朝入朝。往後,我們同朝為官,可相互照應。”
相比謝允之的主動話語,齊衍則顯得有些高冷。
他美眸忽閃,唇角微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陛下有旨,宣新科狀元邱旭、榜眼謝允之、探花齊衍進殿!”因內侍總管突然間的一句話,
邱旭為首,謝允之和齊衍各站兩側,端正入殿,
而其身後,邱大志杜長君等人駐足太和殿外,站的筆直。
殿內、三人入殿,行跪拜之禮,
“臣邱旭……臣謝允之…………臣齊衍……”
“參見陛下!”
殿外,眾進士亦齊齊叩首,
賀霖踱步從上側入殿,步伐有力、通身的帝王氣質彰顯君威,
他一撩龍袍,落座龍椅,
“平身。”
“謝陛下!”
邱旭等眾進士起身,
齊衍入殿,美眸含笑、
謝允之略顯緊張、
而邱旭,對比二人,他最是自然。
此時此刻,賀霖視線落在了邱旭身上,
因邱旭曾和瑾兒以一己之力,剿滅了死士營,
賀霖萬般賞識,
他原以為,邱旭跟著李將軍,只習得了一身絕佳武術,
萬萬沒想到,邱旭在文學上的見解,也為最首。
考生們的考卷,賀霖數前幾皆親自閱過,對於邱旭的文采,甚是滿意。
“邱旭,既為新科狀元,可有狀元之才?”賀霖沉聲詢問。
邱旭再次叩首,恭敬回道:
“陛下,臣雖為第一,但只此次第一,不足之處尚且有之。但臣自詡學識尚可,不負自身所望。”
“不驕不躁,謙遜有禮,卿深得朕心,平身吧。”賀霖含笑,進而視線落在了謝允之和齊衍身上。
前者,謝允之依舊略顯緊張,
而齊衍,粗略看來,對待陛下俯首稱臣,可細細看之,眉宇間,自帶一股桀驁不馴。
“謝卿,你何許人也?”賀霖看向謝允之,查起了戶口。
這個男人,這麼說吧,
若非今日的榜眼身份,人群中第一眼望去,他怕是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印象。
此人看似平凡,但今日能站在這裡,就足以看出,他的不平凡。
“稟陛下。”謝允之叩首,
“臣曾出身北齊,之後父親秦郡為官,臣便跟著前往,自此一直就住秦郡。”
賀霖默默聽著,心道,原來,不是原生原態的東津學子。
他視線轉落在了齊衍身上,
“你呢?”
齊衍同樣下跪,
“臣的家,亦在秦郡。”
謝允之聞聲,看一眼齊衍,倒是沒什麼印象。
“哦?”賀霖微微蹙眉,
一甲三人,各佔一個。
再看邱旭,幸虧他乃一甲之首,不然,他這心裡,會不平衡的。
邱旭聽到此處,想到姐姐在秦郡所開酒樓,不由想到了方才、謝允之和齊衍對自己的寒暄之意。
陛下在問話的時候,周圍眾朝臣,也都在細細打量著邱旭三人,
皇榜下截佳婿,自古有之。
“新科狀元儀態甚好,不如,讓他來微臣禮部就職。”就在這時,孫尚書出列。
他早就打聽到了,邱旭正是顧將軍的小舅子。
而今,也是真正賞識邱旭的才華,方才想著,向陛下討人,
他期望陛下可以破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