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姜思甜一眼,道:“你看你吃飯沒見識那個樣子,我又後悔了,不要你了。”
他有點不正常,但又回到了高中時候,最嫌棄她的那個周觀棋。
任輕舟淡定給姜思甜擦嘴,慢條斯理道:“沒事,你慢慢等著,實在不行,我還能把你安排到我家的別墅裡,住在我們隔壁,我兒子的房間怎麼樣?”
姜思甜莫名其妙聽懂了任輕舟的潛臺詞,他損起人來也不嘴軟。
周觀棋的臉色不太好:“我要住你爹的房間。”
“我爹住療養院,立刻送你過去!”
周觀棋眼見說不過,吃完飯立刻趕他們走。
“看見你們就生氣,害我抽了那麼多血!”周觀棋躺下,蓋好被子要睡覺:“趕緊走!我要休息!站在這裡影響心情。”
他好像精力充沛,元氣滿滿,欠揍的樣子讓姜思甜想錘他,但是想著他現在是傷者,姜思甜也不和他計較。
換護工過來照顧周觀棋,兩人回家休息。
一路上任輕舟什麼都沒說,回到她家,還沒進門,任輕舟接了一個電話,她讓姜思甜先進去休息,他則到花園的涼亭下打電話。
媽媽和紀叔叔都在家,見姜思甜進來,想問周觀棋的事,姜思甜也只能搖頭:“暫時不知道,醫生還在檢查。”
她也希望抽骨髓是任輕舟故意折騰,但很明顯不是。
“心心?發生什麼事了嗎?”紀叔叔率先發現問題:“我們問你周觀棋的傷口怎麼樣了,醫生還要檢查什麼?”
姜思甜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正好任輕舟從外面進來,面色有些凝重。
“爸、媽。”
任輕舟坐過來,紀叔叔又詢問任輕舟:“周觀棋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那個鋼筆有問題?”
“鋼筆沒問題,他的傷恢復得也很好。”
任輕舟搖搖頭,坐在沙發上,道:“但是……血檢的時候,查出他其他的指標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很嚴重嗎?!”紀叔叔強行控制住情緒,道:“你老實跟我說,我能扛住,有問題我們及時治療。”
任輕舟看了姜思甜一眼,後者只有嘆息:“周觀棋全家就剩一個他一個了,我爸爸就是周觀棋的父母了,你和他們說是一樣的。”
他媽媽那邊,早前周觀棋爸爸跑了的時候,親戚怕他們借錢,基本已經不來往了,他爸爸那邊,更不用說。
周觀棋從他媽媽死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孤兒了。
“早上給他驗血,感覺數值不對勁,又驗了一次骨髓,剛剛他們給我打電話,說結果出來了。”
任輕舟低聲道:“判斷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要換骨髓控制病情。”
“那是什麼?!”
紀叔叔沒聽清楚:“白血病?!那不是老年人才會得的病嗎?他怎麼會得那個病?!他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他的認知裡,這些病只有七老八十走不動的人才會得,一如姜思甜心裡已經有了預感,聽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禍害遺千年,也不應該是周觀棋得這種病。
媽媽比紀叔叔冷靜,問:“我聽說換骨髓有治癒的可能是不是?”
“是的,只要不復發,換骨髓可以治癒。”
任輕舟點頭,摟著姜思甜的肩膀,給她力量:“醫生這邊已經在商量後續的治療方案,但急性白血病發病非常快,所以換骨髓要儘快。”
“那誰的能換?”紀叔叔問:“我的行不行?!”
“要檢查配型。”任輕舟搖頭:“現在正在骨髓庫裡尋找匹配的骨髓捐贈者,親戚的話,匹配成功的機率比較大。”
“不管怎麼樣,明天先去檢查檢查。”
紀叔叔下定決定,但又轉過身來警告姜思甜和媽媽:“你們兩個不要去,一個身體不好,一個要好好保養,不能做這種事。”
緊要關頭,紀叔叔還是分得清誰需要保護,幫忙幫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