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姜思甜立刻開車去醫院找蔣優,蔣優在國內由宋氏私立醫院照顧。
醫院裡的訊息靈通,大概知道她是院長的弟媳婦兒,也不怎麼阻攔姜思甜,順利讓她見到蔣優。
蔣優的情況還不錯,可能是因為洗過胃的原因,人看起來更瘦了,精氣神也不怎麼好。
姜思甜舉起自己手上的袋子,對嚴所止說道:“我聽說她現在胃口不好,所以帶了媽媽親手炸的面果子,她可能會喜歡。”
直播過後,李清她們嘴裡說過的面果子小小的火了一把,大家都在討論這個面果子的味道,甚至在紀叔叔的賬號下面,希望媽媽出個教程。
今天姜思甜帶來的面果子,蔣優也很感興趣,點點頭,道:“謝謝,我想嘗一點。”
姜思甜提著袋子剛想走過去,卻被嚴所止攔了下來:“裝袋子不方便拿,我去裝盤。”
手裡的東西要被他拿走,姜思甜也沒有拒絕,本來帶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試探嚴所止的反常。
現在看來,姜思甜這個感性的文科腦子,腦補出來蔣優的處境,已經八九不離十。
現在她只需要蔣優的肯定。
嚴所止親自去擺盤,他讓護士跟著蔣優,兩個人在花園裡喝茶,蔣優遵循醫囑,只能喝白開水。
“你……”
姜思甜看了看身邊的兩名護士,到嘴的話又變了方向:“你恢復的還好嗎?李清最近焦頭爛額,粉絲們都在追問你什麼時候才能直播,他們想看我們兩個虐周觀棋。”
周觀棋改為下一期嘉賓,這個提早預告過,大家的期待值已經拉滿了。
蔣優微微一笑,拿起手機解鎖看了看日曆,道:“下個周吧,我現在感覺還不錯。”
正說著,嚴所止把面果子裝盤帶過來,只是面果子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樣,它們全都碎成了兩半。
嚴所止解釋牽強:“抱歉姜小姐,剛才我不小心把袋子摔了一下,裡面的面果子全部都碎了。”
姜思甜搖搖頭,道:“沒關係,反正她也不能吃太硬的東西,碎了好消化。”
那盤面果子變成了童年時被捏碎的餅乾,最大的遺留也只有一半,所以裡面的字條,被嚴所止拿走了。
但嚴所止並沒有藏私,把紙條全部都放在桌子上:“這是裡面的紙條,阿姨真的很用心,把面果子也做的這麼有趣。”
姜思甜想過會露餡,所以那些紙條裡她都寫了些毫無關係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昆蟲的名字,還畫著它們的q版漫畫,讓吃的人有一點新奇有趣的體驗。
看來,嚴所止已經查過所有的紙條,它們才會乾乾淨淨的出現在桌子上。
蔣優覺得有趣,拿了一塊麵果子在嘴裡嚼動,拿著那些拇指大小的小紙條,一張一張地翻看。
姜思甜見嚴所止虎視眈眈,笑著端起那盤碎掉的面果子,轉移嚴所止的視線,道:“你也嚐嚐吧,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吃食,但也算是媽媽的味道。”
她已經知道嚴氏兄弟的過往,相對於年紀大一點的嚴所為,嚴所止小小年紀就被哥哥送出國,應該不怎麼記得媽媽的味道。
“多謝。”
嚴所止禮貌的笑了笑,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在這之前,姜思甜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為了女朋友放棄事業,甚至把自己蹉跎成一個“小老頭”的男人,最後竟然會是一個監視者。
“這些簡筆畫真好看。”
蔣優拿著一張蝴蝶的紙條,笑著問姜思甜:“這是你畫的嗎?”
“是,我媽一直嫌紙上面畫了東西,油墨肯定不乾淨,所以這是我後面偷偷塞進去的。”姜思甜笑得像個被抓包的孩子,意有所指:“看來,嚴二少爺和我媽媽的想法差不多,都是很注重生活衛生的人。”
面果子摔成這樣,紙條卻很乾淨,他自己都不覺得矛盾。
姜思甜全面放鬆,靠在椅子上,暢想曾經:“小時候呀,我時常幻想,我要是能有蔣優那樣的條件,我一定要學畫畫,以後當個自由的畫家,追求藝術。”
爸爸有錢,媽媽有社會名譽,她沒有掙錢壓力,足以支撐一個藝術家的誕生。
蔣優也認同:“我以前也學過畫畫,不過後來跳舞方面更加優秀,就專攻跳舞了。”
所以她就成了很漂亮的大明星,確實比漂亮的畫家,更容易功成名就。
姜思甜拜訪完了,不等嚴所止下逐客令,離開蔣優的病房。
一轉身,她來到院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