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一個禮拜之前,一群人衝進店裡打砸搶,當時紀叔叔不在店裡,所以那群人打看店的周觀棋,而紀叔叔回來的時候,他們人還沒走,他和他們糾纏了一陣,警察來了。
紀叔叔一隻胳膊骨折,需要住院觀察,周觀棋傷勢就嚴重了,現在還躺著不能起來。
姜思甜跟著媽媽回去放了行李,兩個人立刻去醫院看紀叔叔。
紀叔叔和周觀棋住同一間病房,他站在床邊,整個人精神看起來很好,除了脖子上掛著打石膏的手以外。
她見到媽媽和姜思甜來了,還故意開了一個玩笑:“這下我上下身都平衡了,以後也不嫌這條腿礙事了。”
一隻手一條腿都斷過,也算是一種平衡。
姜思甜看著他不想讓自己擔心的樣子,把空間留給媽媽和紀叔叔,自己走過去看周觀棋。
周觀棋臉上青腫,頭上綁著紗布,一隻手和一條腿都打著石膏,高高吊起來,像個行動不能自理的重症病人。
他還昏睡著,根本不知道姜思甜來了。
“這……為什麼會這樣?”姜思甜不敢相信,她離開之時周觀棋還活蹦亂跳,為什麼現在會躺在床上不能動。
店裡到底招惹了誰,會下這麼重的手?
周阿姨示意姜思甜小聲一點,不讓她吵醒周觀棋:“他剛勉強睡下,小聲一點。”
她讓姜思甜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小聲說道:“警察來了,帶走了那幾個小混混,他們說是因為和你叔叔有糾紛,所以才動手打人。”
糾紛?
紀叔叔平時為人憨厚,幹活的時候寧願讓別人佔點便宜,也不會斤斤計較,,怎麼可能和別人有糾紛?
甚至到了動手打人的地步?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姜思甜望向身後的紀叔叔,紀叔叔低聲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又說是打錯了,現在他們家屬很積極的付醫藥費,還答應給賠償……”
看這個情況,對方真的覺得他們打錯人了,可是看周觀棋現在的樣子,卻又不像打錯了這麼簡單。
她想問更多細節,可是周阿姨卻不再多說:“好了,事情解決了就算了,總的來說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再提一次人還心驚肉跳的,這讓人多難過。”
她是受害者母親,她不讓提了姜思甜也不能問,叔叔和媽媽很明顯早就透過電話,只有她不知道這件事,被矇在鼓裡。
那時候她在專心考試,他們都瞞著她。
“我去弄點熱水,周觀棋醒了可能要喝。”周阿姨端起保溫杯,出去接熱水。
她剛出去,周觀棋好像醒了,他沒睜眼嘟囔了一句:“媽,又想喝水。”
他的嘴還腫的很嚴重,不能張的太開,姜思甜立刻站起來,說道:“周阿姨出去接熱水了,她應該馬上回來。”
周觀棋聽見她的聲音才勉強睜開眼睛,看見姜思甜,扯出一個很艱難的笑,問姜思甜:“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在京城玩一玩?”
姜思甜搖搖頭,此時周阿姨回來,她幫忙把床搖起來,讓周觀棋喝水。
周觀棋喝水以後精神好了一點,特別興奮的對姜思甜說:“我爸爸昨天回來了,等晚上他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算起來再過三天就過年了,周觀棋的爸爸應該也從打工地方回來了,放在以前姜思甜沒興趣關心周觀棋的爸爸,但是現在她願意見一見他。
她總感覺,他們合起來又是瞞著她什麼事。
晚上,周觀棋的爸爸送飯來,他是一個很瘦很瘦的男人,瘦的姜思甜覺得有點不正常,眼睛凸出來又佝僂著背,但是眼神卻很明亮,手裡提著大食盒,看起來異常突兀。
他一雙眼看的姜思甜不舒服,總感覺他在她身上看了好幾圈,那種被人覬覦的感覺縈繞不散。
索性他來之後,媽媽就讓姜思甜回家:“咱們全部都在這裡,家裡沒個人可不行,這裡人也太多了。”
按道理一個病人就讓一個家屬陪床,現在媽媽回來了,紀叔叔如果讓媽媽陪,那周觀棋那邊也多一個人。
周阿姨說:“我和你們一起回去,這病房讓周觀棋他爸照顧,應該沒什麼問題。”
紀叔叔的傷比較輕能自理,主要是周觀棋現在不能下床,她媽媽在這裡陪,好像也不太合適。
最後決定她和媽媽還有周阿姨都回家,周觀棋爸爸照顧紀叔叔和周觀棋。
晚上回了家,姜思甜和媽媽收拾了家裡的衛生,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