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輕舟這麼一鬧,本來晚上要住在山上露營的計劃也被打亂,小西瓜玩回來的時候,用盡了全部的精力,也不計較為什麼不露營了,回程的車上,直接睡到家門口。
任輕舟開車跟在姜思甜身後,姜思甜視而不見。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這個週末,姜思甜在家裡休息,看著影片風向轉到了“校園暴力”上,小西瓜的學校立刻釋出宣告,表示只是學生之間的口角,並不存在校園霸凌這一說。
宣告發表十分鐘後,姜思甜打電話找到了京大專門管理行政的老師,並且向他訴說了自己對“校園霸凌”的解決方案。
姜思甜已經不是個窮學生,不怕威脅校方:“如果我弟弟的事不能得到完善的解決,那麼我將對京大行政完全失去信心,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這些年她在德國做的專案全部都記在京大名下,她還被評為京大風雲學姐,優秀畢業生,她不相信京大能坐以待斃,看著她弟弟在附小被欺負。
附小和其他學校有不同,學校因為有學區,不代表學生都是有錢人。
但是學校的名望在這裡,一定有很多有權有勢的人,而姜思甜的有錢程度,根本達不到讓小學重視,像媽媽當初溝通張老師那種的方式,根本不會在小西瓜的老師面前起到作用。
所以她要找更高一層,比如提拔附小校長的附中校長,要找他,自然要找更高位。
週一,姜思甜親自陪著紀叔叔去送小西瓜,他們三個人一路暢通,沒有被保安擋在門外,校長也沒有“因事開會”不在學校,他直接等在門口,像值班老師一樣,迎接學生來上學。
原因比較簡單,姜思甜的人電話已經打到位了。
也因此,張子明的爸爸在會議室裡見到姜思甜和紀叔叔,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卑微且討好,乾乾脆脆的賠償了一百多萬的玩具維修費。
他嘴上的對不起一直沒停過:“真的對不起,大哥,是我昨天太沖動了,你大人有大量別怪兄弟,我向您道歉。”
道完歉他又開始賣慘:“我兒子到現在還在發燒住院,他以後一定不會再欺負同學,孩子上學不容易,”
紀叔叔直接從農村來的鄉下人,變成了“大哥”,但真正的“大哥”是姜思甜,她根本的目的,不是張子明的爸爸。
姜思甜轉而看著小西瓜的班主任,也並沒有跑去翻舊賬:“我今天來之前,已經仔細問過我的弟弟,他在學校沒有受到太明顯的不公平待遇,因此今天也不想和班主任你算什麼帳。”
班主任點點頭,感謝姜思甜的理解,但姜思甜也說出她的目的:“我對我弟弟的教育很重視,今天我不追究,是因為我弟弟還要在這裡上學,我也希望我弟弟在學校,能享受到普通學生的正常待遇。”
紀叔叔是老實憨厚的性格,平時對學校的訊息絕無怨言,在家長群裡也不炫耀小西瓜的日常生活,很容易讓人誤解成他們是無權無勢的小良民,連帶著也貼上了“好欺負”的標籤。
所以今天,姜思甜要來打破這個印象:“我就是我弟弟的後盾,所有問題你都可以和我溝通,我支援你所有的工作,也理解你的難處,你解決不了可以來找我,絕不會給你找任何多餘的麻煩。”
但姜思甜也要敲山震虎:“如果他在學校受到什麼不公平,我可以向你保證,他轉學和教職工調崗離職不衝突。”
小西瓜不是非要上這裡,但姜思甜可以從上面制裁班主任。
班主任也沒有辦法,姜思甜為弟弟撐腰,卻不道歉的影片在全網爆火,事件性質不存在好壞,但從上面校領導暗示下來的話,她還是要聽。
這個姜思甜惹不起。
從學校裡出來,姜思甜讓司機先送紀叔叔回去,媽媽報了一個老年大學,中午吃完飯,下午還要去上課,紀叔叔對回去買菜做飯。
“以後,要是小西瓜在學校有問題,您就直接告訴我,別讓孩子委屈了。”
車停在家門口,姜思甜叮囑紀叔叔以後要硬氣一點,紀叔叔沉默著點點頭,也知道自己平時太好說話,導致小西瓜讓人覺得好欺負。
“可是,我看好多的影片,很多人都毀於輿論,我怕到時會影響你的事業。”他接觸的層面,是很多“人上人”因為做錯了事被曝光,轉而事業毀於一旦,他怕姜思甜也變成這樣。
但姜思甜做事情有個度,一再地向他保證:“不會的,我還有周觀棋這個保障,不會太過分。”
周觀棋的賬號,昨天轉發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