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學校開學的第一次升旗,也是新高一的開學典禮,這一次校長穿得格外精神,站在主席臺上慷慨激昂的講著道理,為高一鼓勁,為高三加油。
學校的角落裡有攝影機,來的時候老師特別說過,今天那個劇組會取一些遠景,讓他們都學聰明一點,不要“出風頭”。
現在的學校裡,真正出風頭的只有蔣優,攝影機也是圍著她打轉,所有人都知道比蔣優“出風頭”的後果。
緊張的高二生活開始了,姜思甜為了督促自己提前融入到高考的緊張氣氛中,給自己弄了一個日曆表,提醒自己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時間緊迫,迫在眉睫。
整個學校唯一不緊張的就是周舟了,平時白天不見蹤影,晚上監督她學習,然後用各種各樣的機密輔導資料作為條件,和姜思甜交換她媽媽給她送的飯菜。
“我小時候,我媽媽和爸爸在國外,我爺爺不讓我見她,只有我完成爺爺交給我的全部任務,才有機會見她一面,大多數時候我都見不到她。”
今天她媽媽讓紀叔叔給她帶了冷盤,姜思甜去食堂買了碗白粥,結果周舟一點都不客氣的吃上了,一邊吃還一邊賣慘:“我媽媽不做飯,從小我都是吃廚師做的飯菜,還是第一次嚐到媽媽的味道。”
這標準的套路話術騙不了姜思甜,不過她喜歡周舟恭維她媽媽的廚藝,看著這點份上,姜思甜給他分一半吃。
只是宿舍裡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和諧,張薇薇她們雖然還在認真讀書,但是真的不再挑燈夜讀。
姜思甜特地找張薇薇聊天,張薇薇也沒有辦法,才說了實話:“那個同學和溫巧兒關係特別好,她讓老師警告我,如果再影響同學休息,就告訴我媽媽……”
“楊小笛已經跑不了了,我不想在學校惹事,以後也這樣……”
張薇薇這樣堅持的人,都被楊小笛的遭遇嚇壞了,其他人根本不敢再作亂,這一場宿舍鬥爭沒想到還有後招,竟然是溫巧兒大獲全勝。
而姜思甜也無能為力,站在每個人的立場上,根本不存在誰對誰錯,只有相互包容。
週六下午,姜思甜站在門口等紀叔叔來接她,周觀棋騎車停到她面前,說道:“我帶你回去,紀叔叔今天不會來了,他讓我帶你一起回去。”
“你怎麼知道紀叔叔不會來?”
姜思甜下意識反問,以為是紀叔叔出了什麼事來不了,後一想大家都沒有手機,周觀棋不可能比她先知道,唯一的理由就是今天來學校的時候,周觀棋和紀叔叔說了什麼,讓紀叔叔不用來了。
比如他要和自己道歉,利用兩個人一起回去的時間。
周觀棋手上有個粉色的頭盔,並不是之前見到蔣優的那一個,這個上面不是貓咪耳朵,而是兔子耳朵,但是姜思甜不願意要:“你走吧,我坐公交車。”
她真的不想和周觀棋再惹上關係,畢竟上一次在班裡被他“可憐”的教訓她還銘記於心,姜思甜趕他走:“我不稀罕被你可憐,上一次我說的很清楚,你以後不要和我來往了。”
他們不再是朋友。
“行!你可憐我成不成?”周觀棋也不和她繞彎子,把車停好下來和姜思甜面對面:“就當你可憐我這個三年沒有見過爸爸的孩子,以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從現在開始我補償你成嗎?”
“檔案我也給你了,那首歌是我欠你的債,以後我雙倍還給你好不好?”姜思甜變得軟硬不吃,周觀棋有些束手無策,道:“我以後賺的每一首歌的錢,都分一半給你好不好?”
姜思甜不稀罕:“我不要,你去找蔣優吧。”
她又不進娛樂圈,她和周觀棋綁在一起幹什麼?
此時正好一聲熟悉的鳴笛,姜思甜聞聲望去,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跑車停在拐角,只露出了半個車頭,足以讓姜思甜認出來。
她不想和周觀棋糾纏,正好周舟在車裡叫他,姜思甜心裡一狠,丟下週觀棋跑去。
“姜思甜!”
周觀棋大聲叫住要跑過去的姜思甜:“你真的要和他交朋友?你有沒有想過,他這種身份和你交朋友,只是消遣你?”
周先生的名字現在在學校嚴令禁止提起,周觀棋也不再說這三個字。
可是不說,不代表周先生和姜思甜走得近這件事就沒人知道,尤其是之前在學校補課的高二學生,大家現在都知道姜思甜和周先生走的比較近,而學校現在的風雲人物蔣優都近不了周先生的身。
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姜思甜,背後又說的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