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臨點了點頭,之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不一會兒,大雨便傾盆而下。 這場雨來勢洶洶,雖然宮人已經提早做了準備,但還是有很多人避之不及。 此處涼亭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宮人們不敢過來避雨 ,於是便聚集到了其他涼亭去。 下了雨,氣溫便會變低一些。 楚君臨把他的披風蓋在鳳安身上,嚴嚴實實地裹著她。 鳳安看著不遠處出神,楚君臨便輕聲問她:“安安在想什麼?” “突然就體會到了聽雨的樂趣,聽雨能讓人的內心更加平靜。” 世俗和人心都太渾濁了,剛好需要一場雨把渾濁的事物都沖刷掉。 楚君臨聽後輕笑兩聲,掐了掐鳳安的腰間說:“偶爾聽雨是可以的,但是不宜太過頻繁,不然我的安安就要成無慾無求的小尼姑了,以後哥哥去哪哭去啊。” 鳳安轉過頭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哥哥不要打趣我了。” 楚君臨心裡的邪念漸起,要不是這周圍有許多宮人在,他都要攬著安安親吻了。 因為不想被眾人窺見兩人親密,楚君臨只好壓下自己的情念,安靜地陪鳳安一起聽雨。 不遠處的宮女已經快要羨慕壞了,她們聽不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說什麼。 但明顯能感覺到皇上在打趣皇后娘娘,然後皇后娘娘害羞地躲在皇上的懷裡。 誰說皇上是拿皇后娘娘當鳳安長公主的替身呢?皇上和皇后娘娘明明可以旁若無人的打鬧,像極了尋常夫妻那樣。 看來那傳言也不可信,還得眼見為實。 雨勢來得快去得也快,雨漸漸停了,天空又有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晴朗。 聚集在一起的宮人們也漸漸離去,還有幾個宮女依依不捨地留在那裡。 皇上當真是俊朗,如此位高權重的男子,要是他能對自己傾心就好了。 人總是不可避免地對美好的事物動心,但是楚君臨和鳳安這般耳鬢廝磨的樣子竟也沒讓她們死心。 最後那幾個宮女被同伴拉走。 “趕緊走吧,該回去當差了。要是去晚了可是要被姑姑責罰的。” 那幾個宮女不情願地被拉走,心裡的不甘更甚。 同為女子,她們去晚了要被姑姑責罰,而皇后娘娘卻能在全天下最尊貴的男子懷裡避雨。 皇后娘娘不是有孕了嗎?她們或許能趁虛而入也說不定呢? 鳳安見雨已經停了,便對楚君臨說:“咱們回去吧。” “好。” 壽德趕緊在旁邊接話說:“那奴才去備禦輦。” 至於為什麼不備鳳輦?反正皇后娘娘最後也是要坐御輦的,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不用備輦了,下雨天路滑,哥哥抱你回去。” 下半句自然是對鳳安說的。 鳳安驚訝地回道:“你抱我回去?坤寧宮離這裡可遠著呢。” 楚君臨挑了挑眉,“哥哥的體力如何,你不清楚嗎?” 鳳安白了他一眼,正好好說著話呢,他老是不正經。 但鳳安到底是心疼楚君臨,不忍心讓他抱自己走那麼久。 “咱們慢慢走回去吧,太醫也說要多走動走動。” “好,如果安安走累了,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抱你走。” 鳳安點點頭,兩人走了回去。 雨後的皇宮,眾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一雙璧人相攜走在街道上,給這冰冷的皇宮增添了不少溫情。 …… 楚君臨在御書房辦公之時,通常都只有壽德陪伴在側,但今日壽德不知道去哪了。 楚君臨拿起一旁的茶杯之時發現茶杯已經空了,就連茶壺也是空了。 他皺了皺眉頭,不悅地朝外面說:“壽德,備茶。” 有人捧著茶壺進來,但那人卻不是壽德,而是一個樣貌上乘的宮女。 “皇上,奴婢名叫白梨。壽德公公不在,奴婢來為皇上奉茶。” 奉個茶還要自我介紹,白梨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楚君臨頭都沒抬,直接說:“下去吧。” 白梨神色變了變,依然揚起了笑顏說:“還是讓奴婢給您奉茶。” 楚君臨抬起頭,不耐煩地看著她。 “朕讓你退下,你聽不懂人話嗎?” 楚君臨眼裡的威懾讓白梨嚇得一下子跪了下來,“皇上恕罪!” 她真是瘋了,怎麼會一時腦抽想著來皇上面前露個臉,現在惹得龍顏大怒,她要怎麼辦才好? 壽德一回到御書房就在門外聽到了些許動靜,他疑惑地問門口的小太監:“裡面怎麼了?” 小太監還沒回答呢,就聽見了裡面的怒吼聲。 “壽德,滾進來!” 壽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好歹也是一個御前大總管,能不能給他留點面子啊。 但是抱怨歸抱怨,壽德還是馬不停蹄地進去了。 一進去御書房,壽德便看見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梨和一臉怒容的楚君臨。 這下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這個女子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跑到御前來惹怒皇上了唄。 “皇上。”壽德彎腰向楚君臨行禮。 “擅離職守,朕看你這個御前大總管是不想幹了。” 楚君臨的語氣很平淡,但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怒氣。 壽德趕緊跪了下來,“皇上恕罪,奴才是去太醫院拿皇后娘娘的脈案了。” 葉太醫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