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知手上用了些力氣想要抱緊秦南熹,但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卻讓秦北知有些失神。 他放開秦南熹,然後低頭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秦南熹的肚子,細細算一下時間,這一胎已經有四個月了。 胎兒竟長得這樣快,不,不是胎兒長得快,是他回來遲了。 秦南熹見他發愣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說:“兄長髮什麼愣呢?這可是你第一次見到他,不和他好好打個招呼嗎?” 說著秦南熹便拉著秦北知的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秦北知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過一會兒之後秦北知才適應過來,而後他又突然意識到外面寒涼,於是他趕緊攬著秦南熹走進府內。 秦北知腳上遷就著她的步伐,邊走邊問:“他還聽話嗎?南熹懷著他可辛苦。” 話說出口之後,秦北知便意識到這一問有些多餘了,南熹懷著孕肯定是辛苦的,怪他時常要征戰在外。 秦南熹笑著回答:“他(她)很聽話,不怎麼鬧我,更何況害喜的頭三個月已經過了。” 秦北知聽了秦南熹的話反而更加自責了。 南熹害喜的時候他竟然不在身邊,他從前當兄長的時候可以說是面面俱到的,如今當了夫君倒是稍許遜色了。 秦北知在心裡反思著自己,於是他的臉色便顯得有些陰沉。 秦南熹見狀揶揄地說:“好了,別扳著一張臉了,待會兒我腹中的孩子要以為你不喜歡他了。” “我沒有。”秦北知趕緊反駁。 秦南熹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岔開了話題:“我感覺我肚子裡的是個女孩兒。” 秦北知聞言溫柔地答道:“女孩兒好,最好長得和你一樣。” 南熹就猶如甘露,只要有她在,他的心就不會枯竭。而且,在床第之間,南熹也會軟成一灘水,融化了他的心。 離京有多久,秦北知便忍了多久,但現在秦北知看見秦南熹挺著一個孕肚時,他所有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南熹懷著孕那麼辛苦,他若一回來便想著那檔事,那他豈不是成了禽獸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煌兒已經睡醒了,他揉著眼睛說:“父皇不午休嗎?” 楚君臨的心軟了軟,回答說:“父皇不累。” 他剛回京,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午休的時間便直接省去了。而且,他也想快些處理完政事,今晚好好陪安安。 “哦。”煌兒應了一聲,聲音不辨喜怒。 楚君臨只笑了笑,而後便垂眸繼續看著奏摺。 過了一會兒,煌兒抽走了楚君臨手裡的奏摺,楚君臨挑了挑眉看向了煌兒。 “母后肯定不會贊同父皇這麼做的。”說著煌兒還傲嬌地別過了臉去。 楚君臨見狀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煌兒的臉頰,“你小子,現在才這麼大點就已經開始管父皇了,還知道拿你母后來壓我呢,你真厲害。” 煌兒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楚君臨。 煌兒撅起的嘴角都能掛油瓶了,楚君臨覺得頗為好笑,但他心裡卻是一點氣都沒有,煌兒這是在關心他呢,他為什麼要生氣? 楚君臨撫著他的背哄道:“好,父皇不看了,父皇陪你去院子去一會兒,勞逸結合好不好?” “好啊。”煌兒只捕捉到楚君臨話裡的“陪你去院子裡玩一會兒。” “不過什麼是勞逸結合?”煌兒疑惑地問。 楚君臨笑了笑,一下子把煌兒抱起來,邊走邊說:“勞逸結合就是學習或者處理公務的同時也要適當地放鬆。” “那父皇以後都要勞逸結合。”煌兒圈著楚君臨的脖子,聲音軟軟地要求道。 “好。”楚君臨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 自從父皇去世了之後,這種感覺他便只從安安那裡體會到了,而現在還多了個煌兒。 年歲如流水般奔湧前進,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會有人愛你,也有人會永遠愛你。 楚君臨抱著煌兒來到院子裡,而宮人們也把楚君臨尋來的新鮮玩意兒也都搬來了。 “父皇,我想下來自己走。”煌兒出聲道。 楚君臨只好把煌兒放了下來,他記得鳳安說煌兒走得還不穩當,所以便伸手護著他。 走了幾段路之後,煌兒明顯有些累了,於是便停了下來。 “父皇,你以後會教我武功嗎?” 在父皇出遠門的時候,母后曾經跟他說過,父皇的武功天下無雙。 楚君臨拿著帕子幫煌兒擦了擦額間的汗,邊回答說:“當然會,只要煌兒想。 不過煌兒現在還太小了,不可操之過急,至少要等到煌兒能跑能跳的時候。” 煌兒現在連路都走不穩當呢,現在習武他都怕煌兒受傷。 聽見父皇的話,煌兒咧起嘴巴笑了起來。 “那我以後要和父皇一樣厲害。”煌兒挽起袖子雄心壯志地說。 楚君臨笑了笑,縱容地應和道:“是,煌兒以後肯定比父皇還要厲害。” 歇夠了之後,煌兒便想起了父皇給他帶的新鮮玩意兒,於是便連滾帶爬地走了過去,還把裡面的東西給倒了出來。 接著他便席地而坐地把弄起來。 壽德見狀趕緊說:“皇上,臣去拿張毛毯來給太子殿下鋪上吧。” “不用。”楚君臨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