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然立了一個和自己的皇妹長得相像的女子當皇后,皇上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看見麥迪木震驚的樣子,柔安趕緊解釋道:“鳳安長公主是先帝和昭宸皇后的養女,和當今皇上並無血緣關係。” 麥迪木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原來是這樣。” 是他想多了,他還以為楚君臨是枉顧人倫的君主。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太監的通報聲,麥迪木和柔安便停止了交談,跪在地上行禮。 “見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楚君臨攬著鳳安走了進來,“起來吧,不必行此大禮。” “謝皇上。” 待兩人站起來之後,鳳安看了一眼柔安,她已經很久沒和柔安打過照面了,柔安現在沉穩了不少。 “你們既已成婚,日後便要好好過日子。”鳳安和善地說,她的話明面上是規勸二人,但是她的眼睛卻是一直看著柔安的,像是在警告她以後要安分守己。 柔安垂著眼眸應下,“是,臣婦定當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不僅是樣貌,就連皇后娘娘周身的氣度和昔日的鳳安長公主也很是相像。 不過柔安也沒有起疑,皇上既然曾經那麼喜歡鳳安長公主,那皇后娘娘與鳳安長公主如出一轍也不足為奇。 一旁的麥迪木心裡有些異樣,他對京城裡的事情不瞭解,但他總覺得他的妻子有些過於謹小慎微了。 之後楚君臨和鳳安又照常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便讓兩人離開了。 麥迪木和柔安走到石子路上,麥迪木小聲地問:“柔安,你為何會那麼害怕皇上和皇后娘娘?” 柔安的腳步頓住,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和麥迪木說:“夫君,其實我們本質上是一類人。” 不管是為了自身還是自己的故鄉,反正他們都身不由己,都被權力的旋渦裹挾。 聽到柔安的話,麥迪木不由得地心疼地看了一眼柔安,他以為柔安身為尊貴的公主該是千嬌萬寵才是,沒想到她竟然也有這樣的苦楚。 麥迪木握住了柔安的手,笑著說:“所以啊,我們以後要相互依靠、共同進退才是。” 既然他們都是同類人,那就是命運讓他們走到一起。 柔安也和麥迪木相視一笑。 他們此時還未走出坤寧宮,過了一會兒,不遠處的小孩兒引起了麥迪木的注意。 他來京城這麼久,也聽說了宮裡的一些事。宮中除了太子殿下再無稚童,想來那就是太子殿下了。 煌兒正在院子裡玩著自己的撥浪鼓,這時候楚君臨走過來說:“煌兒,走嘍,該去御書房了。” 說著楚君臨便俯下身來朝煌兒伸出手,煌兒立即朝楚君臨走過來。 楚君臨特意讓他自己走過來,想好好鍛鍊一下他。奶孃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他,就怕他一不小心便摔了。 等煌兒成功撲入楚君臨的懷裡時,奶孃都已經汗流浹背了。這個差事雖然待遇好,但是風險也太大了。 楚君臨一把抱起煌兒之後還在他臉上蹭了一下,“真厲害。” 煌兒走得已經越來越穩當了,相信過了不久煌兒便能健步如飛了。 煌兒活潑好動,到時候若到能上躥下跳的年紀肯定不好管,他還是要多操一些才是。 現在煌兒還那麼小,楚君臨便已經想到以後了,但是楚君臨的心裡卻沒有絲毫的不悅,這本來就是他天然的責任。 不遠處的麥迪木目睹了這一切不由得有些唏噓,他只見過他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樣子,這樣平易近人的一面他倒是第一次見。 “夫君在看什麼?”見麥迪木一直髮愣,柔安忍不住疑惑地提醒他。 麥迪木一下子回神,而後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剛巧看到了皇上和太子,他們竟比尋常父子還要親密一些,一時之間有些驚訝罷了。” 柔安了然地笑了笑,“皇上是少有的痴情種,太子是皇后所出,他當然會疼愛。” 但柔安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皇宮中有許多規矩,夫君還是不要亂看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好,我知道了。”麥迪木笑著應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煌兒也長得很快,他現在已經會跑了,經常上躥下跳的,精力旺盛得很。 他還經常費心思把伺候的宮人都甩掉,每次他走丟的時候,宮裡都免不了要見血。 後面楚君臨狠狠地教訓了他幾次之後,煌兒便漸漸改掉了他這個壞毛病。 這天,煌兒氣喘吁吁地跑進御書房,見父皇手裡拿著一塊木頭在雕刻著,他便疑惑地問:“父皇,你在幹什麼呀?” “在給你雕木劍啊。”楚君臨頭也不抬地回答。 煌兒瞬間興奮起來,蹦蹦跳跳地跑到楚君臨旁邊。 “父皇真好!” 楚君臨把刻刀放好,無奈地抱住他說:“小心一些,免得被刻刀傷到了。” 煌兒雖然有些莽撞,但是楚君臨還是不願意磨滅了他作為孩童的天性。若他的孩子不能隨心所欲,那他坐這至尊之位便沒有任何意義。 “玩夠了?玩夠了便好好習字吧。” “好。”煌兒應下。 楚君臨滿意地笑了笑,好在煌兒很有分寸,在玩的時候就好好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