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神捕衙內私下稱呼李希仙為不動佛,地位穩若泰山,不搖不動,甚至還要當佛像一樣供著。
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有的人一生都在向著頂峰前進,而有的人出生就在山頂,甚至已經開始往下尿尿了。
書房內,李希仙打了個哈欠,接著捲起手中的話本向著臥室走去。
謝絕福伯遞來的睡前茶,李希仙直接鎖緊房門,明天誰也不能阻止他賴床。
日上三竿,忙碌的一天早已經開始。
九州之地多妖孽,在大梁未曾立國前,各個區域都是由宗門佔據,他們就像割據一方的諸侯,只管眼前的事務。
同時對於目光下的普通人也是苛刻異常。
他們把所有人分為三六九等,下三等的劣民甚至連穿衣服的資格都沒有。
而大梁開國武帝恰恰就是一位劣民。
從地位最低甚至都趕不上草芥的普通人,到威壓九州的武帝,此人只用了十年。
在五十之數時,對方更是橫掃天下宗門,廢除所有過去的陳舊制度,以一己之力開創了新的時代。
梁太平之名,哪怕放在如今依舊響亮奪目。
“昔日李家先祖跟隨武帝南征北戰,闖妖土,平亂世”
“最後更是獲得擎天武侯之名”
“可看看現在,這都中午了,某些人還不起來!”
房門之外,福伯大聲說道。
但聽到此話的李希仙只是翻了個身,隨後繼續和周公女兒下棋。
不得不說,對方的手很柔,面板也很白。
“嗯?不對,這粗獷的老繭是什麼回事!”
睜開雙眼,李希仙看到了一臉平靜的福伯。
此時對方正用那雙能拍塌城牆的手,輕輕拍著李希仙的臉頰。
“老爺去遊歷之前交代過”
“如果少爺不聽話,老夫是有權利鞭策您的”
“少爺想要試試嗎?”
話音未落,李希仙已經穿好了衣服。
“嗯,天氣不錯”
“走,出去遛遛”
李家祖宅佔地並不大,甚至都趕不上一些後來的富戶。
但一宅之重不是看面積,而是看裡面住的人是誰。
“那個家丁的身份查清楚了?”
一碗白粥,三碟鹹菜,這就是李希仙的午飯。
他早已經過了錘鍊筋骨的時候,所以平時的飲食都十分清淡。
“沒有頭緒,不過能確定的是”
“來人不是其他幾個家族的暗子,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或許是有過山虎想要看看仙台”
“順便看看我們李家”
福伯接過空碗,隨後又添一碗清粥,府裡的人都是跟隨李家好幾代的老人,知根知底甚至有一部人是看著李希仙長大的。
對於李希仙的習慣所有人都特別清楚。
其中就有一條,不能觸碰李希仙的刀。
腰間那柄鏽刀雖然被李希仙嫌棄,但那畢竟是家傳神兵,幾代傳承只有李希仙一人能夠使用,其餘人觸碰輕則寒焰焚身,重則屍骨無存。
所以平常時候,李希仙從來不會把佩刀交給其他人,昨日他扔刀試探,那個人居然想接,這一看就不是自己人。
甚至觸碰刀身後居然無礙,從這也能看出對方修為的深淺。
這種人放眼整個仙台之內,甚至是其他幾個家族之中,根本沒有這樣的高手。
“讓他們看,只要不碰我的書房,其他地方隨便他們看”
接過清粥,李希仙享受著午後的涼風。
當然,如果身旁有兩個賞心悅目的妹子就更好了。
李希仙的書房裡有什麼,福伯當然知道,那是一些被稱為手辦的頑鬧之物。
當初李存孝就想把那些東西砸了,卻被李希仙阻止,糾纏之中兩人定下一個賭約。
半年之內,只要李希仙能推倒門前的金剛樹,李存孝就不過問這件事情。
金剛樹是一種用於軍陣盾甲使用的良材,不僅質地堅硬,其根系更是能籠罩幾丈之遠,尋常武者別說推倒了,能夠撼動枝幹都屬不易。
當時的李希仙只有八歲,別說武者了,甚至都沒有開始練武。
但他依舊答應了這個賭約。
而就在賭約成立的七天後,那顆長了幾十年的金剛樹就被李希仙一手推倒,甚至在最後直接拔地而起,被扔到了李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