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人手緊缺,不僅缺少精悍計程車兵,更缺少合格的統帥”
“如此派兵鎮壓,只會徒增傷亡!”
眾人聽到此言紛紛沉默,其中一些官員注意到說話之人的身份,心中明白這些舊太子一脈又開始作妖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朝堂的地方就有派別。
大梁也是一樣。
當今朝堂之中因為恆帝繼位時間過短,根基不深,再加上麾下擁護之人大多官位不高,而且還要遭遇外人抨擊。
這也讓恆帝的話語分量與日下降。
畢竟當初太子一脈鞏固腐化三十年的勢力群體不是那麼好打破的。
因此,當這位紫服說完後,迎合聲淹沒了反對聲。
“廖大人說的沒錯,士兵也是國民,他們的傷亡難道不應該避免嗎!”
說著此人看向了周希白。
“您說呢,捕神!”
對錯只是藉口,傷亡也只是掩蓋,他們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神捕衙。
這個獨屬於至尊的武力機構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依舊如同一柄懸停在所有人頭頂上的尖刀,只要落下,立刻就能帶走一條人命。
所以讓這柄刀不再鋒利,就是這些人的目地。
周希白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握住腰間長劍的手指晃了晃,目光在說話之人的脖頸上停留了片刻。
就是這片刻的時間,所有大臣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寒風。
風聲劃過,一陣足以讓人冷顫的寒意出現,瞬間打消了那些準備附和的聲音。
能在朝會之上佩劍,本就是一項不合常理的特權,但放在神捕衙的捕神身上,卻又是那麼的合理。
“神捕衙之責為保國護民,但妖禍之事應該由鎮妖府處理”
“各位可否記得,這鎮妖府的鼎盛諸位可是出了不少力啊!”
周希白放下握住劍柄的手,一雙冷漠的雙眼掃過滾滾朝臣,這些人為了分化神捕衙的力量可謂不擇手段。
原本鎮妖府的建立是為了幫助神捕衙減輕壓力,此後兩者分屬不同的職責,本不該有所碰撞。
但在這些有心之人的手中,鎮妖府反而成了吸取神捕衙血液的烙鬼。
資源的減少,人員的損耗,同時還要兼具那些已經分割出去的責任,最後好飯都讓別人吃了,累活都讓自己幹了。
周希白第一次生出效仿那李乘風的想法。
這詭詐噁心的朝堂確實不太適合他這種武夫。
而且恆帝一直的不作為也讓周希白覺得惱怒,這位至尊自從繼位後雖然創下了不少奇蹟,但在個人氣魄上,差了宣帝不止一籌。
同時這些人明面的目標是神捕衙,但暗地裡不還是針對恆帝。
幾人剛剛的意思也十分明確,那就是繼續讓神捕衙輔助清除妖禍。
雖然在大朝會開始之前,周希白已經下令各州,讓神捕們清理妖禍,但自願和被迫還是有區別的。
“捕神之意難道是指至尊偏頗!”
“同為大梁子民,奉獻自己的一份力不是應該的嗎!”
無恥兩個字在周希白心底浮現,接著嘴角不由得露出譏諷的笑意。
“花大人此話確實沒錯,那這次就由您帶隊吧”
“正好也讓我看看,您的嘴是不是真能斬妖!”
“畢竟,您也是大梁子民啊”
此話一出,恆帝也看向了此人。
而聽到此話,對方得意的嘴臉開始慢慢消失。
不待對方反駁,恆帝就準備任命此人為督辦指揮,全權處理此次妖禍蔓延之事。
但舊太子一脈勢力雄厚,一群人又開始諫言,這讓原本討論妖禍的朝會開始漸漸偏移。
一些已經被妖亂侵害多日的州府官員更是皺起了眉頭,其中冀州州牧林書文已經快要到達爆發的邊緣。
各州百姓正在受苦,此時這些人還有時間吵鬧!
但還不等他開口爆發,就聽到大殿外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響動如水波般蔓延,那些剛剛還大放厥詞的朝臣們就像被人打了一拳,瞬間沒了動靜。
“武帝有言,朝會之上可暢所欲言,不受世俗規矩所累”
“但也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敬畏至尊如天”
“可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當恆帝是什麼!”
直呼恆帝,而且語氣中帶著怒氣,一些不知來人身份的還在想,是誰這麼大膽子,而聽出來的已經驚慌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