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之中,李希仙伸了個懶腰,隨後揉著眼角開啟了房門。
睜開眼,入目所及是被止戈衛圍起來的公輸仇,而一旁的李伶俐也是抱著一個糖罐看著這位老人。
那雙清靈天真的眼瞳中滿是嫌棄。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還能吃的人。
“老爺爺,你是飯桶嗎?”
此話一出,公輸仇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接著一個扭頭繼續吃喝。
他都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最後一頓飽飯,還有什麼可顧及顏面的。
“勞煩各位了,伶俐!去找春櫻她們玩去!”
“哼,大鍋是壞人!”
看著隨止戈衛一同離開的李伶俐,李希仙發現這孩子的心智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雖然交代了止戈衛看護公輸仇,但卻並沒有提及面前之人的身份,同樣也沒有說出對方的重要。
這難免會出現疏忽職守的情況。
可李伶俐在一旁就不同了,有著上次的失蹤事件,現在李家看護這小妮子和盯守罪犯一樣。
只要是她在的地方,必定聚集李府大部分的目光。
而有著李伶俐在一旁,公輸仇想跑都不可能。
利用自身的特殊創造便利,李伶俐正在默默的幫助李希仙。
“仇老,吃飽了?”
靠坐在一旁的軟椅上,李希仙看向公輸仇。
公輸家世代和墨家爭鋒,兩者的兼愛機關術和霸道機關術就像刀劍之爭一樣,從古至今一直沒有結果。
而到了現在,公輸仇甚至丟失了在天工院的職位,公輸家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動亂中破敗不堪。
和墨家的爭鋒處於下風,家族的發展也受到掣肘,這讓公輸仇急於獲得新的幫助。
而梁千聖就是他選擇的路。
“你想知道些什麼,我和梁千聖相識四十年,如今再看不過是他隨意可以扔掉的抹布”
“他連一絲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
憤怒嗎,有些,畢竟被人隨意決定生死,但凡是個人都會發怒。
但公輸仇更多的還是無力,一種對自身境遇的無力,這個天下終究是拳頭硬的更佔道理。
他精通百般機關術又如何,照樣敵不過樑千聖的隨意一步棋子。
想起在觀星樓內答應下的要求,他當時哪有拒絕的權力。
“全部,你知道的全部!”
無視對方的憤恨,李希仙隨後解除了公輸仇的生死符,這就是他的誠意。
而在一片血色之中,梁千聖慢慢蹲下身,接著捏起身下的泥土。
泥土之中,那堪稱兇惡的刀氣正在侵蝕他的身體,閉目感受,梁千聖也需要感嘆一句後生可畏。
這種程度的武意,已經不輸於一些積年瀚海。
“他哪來的這麼多時間錘鍊刀意,不睡覺嗎?”
梁千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對方究竟哪裡來的時間磨鍊自己。
一夢百年,這獨屬於功勞簿的神奇或許誰也猜不出來。
不過現場的痕跡也讓梁千聖確認了方向。
站起身,他帶著人向著李家趕去。
而在李家之中,李存義正在擦拭手中的銀槍,他也想試一試,自己和武聖之間的差距。
梁千聖擔任北方柱國期間,北方妖土是在四海妖土之中被壓制最狠的。
不僅妖土範圍縮小,就連一些妖物都被梁千聖生擒利用,異屬吃肉煉丹,神屬扒皮抽筋,除了龍君沒殺過,其餘妖種梁千聖都宰過。
這樣一個絕世兇人不僅在妖族聲名狼藉,在九州之內同樣威名赫赫。
如今李家惹到這位,一些人已經準備看好戲了,就比如一直觀察李家動向的白家。
這些時日,白家算是被李存義殺穿了。
白家降龍境無法走出族地,於是李存義就大膽的在外圍實行遊擊策略。
只要是白家的人敢出來,年輕一輩的被打斷雙腳,年老一輩的直接被廢除氣海。
白龍雲掌控三十萬大軍又如何,依舊奈何不了他。
而且白家想要報復更是妄想,那仙台之內有著福伯鎮守,就算是一位降龍境去了也要折戟沉沙。
但同樣報復李家後輩,現如今李家也只有李希仙和李伶俐二人。
這兩人一個身為金披神捕,四方衛統領,身份上就不好惹,甚至實力上還能暫時壓制白龍雲。
碰到此等人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