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一間房間裡,聽見一個人大聲喝斥道:“你說不幹就不幹啊?我這麼一大群兄弟等著我開飯呢!你現在是住洋樓養番狗,可你不想想,你有今天是怎麼來的?”
“王哥,我都說了,錢我一分不要,前面的投資都給你了,可你也不能一直賴著我吧?不靠譜的生意,我現在是堅決不碰的!”田老三哀求的聲音傳了出來。
玻璃打碎的聲音,一人大吼道:“什麼叫不靠譜的生意了?一個月幾十萬賺著,怎麼就不靠譜了?這點錢,可能你田大老闆現在看不起了,可那是我們一群兄弟打生打死才換回來的啊!”
田老三有些無奈地說道:“王哥,厲哥,你們以前都是我的好大哥,當年我沒飯吃,是你們幫了我!我不是那不感恩的白眼狼!可任何事都得有個度吧?我生意起來後,沒少幫你們吧?你們的歌廳,舞廳,卡拉OK,洗腳城,洗浴中心都是我出的錢啊!
現在我不幹了,可那些產業不都是你們的了嗎?我可是一分錢沒抽回來啊!這遊戲機的生意,我是真不想做了,這玩意兒害死多少人了啊?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的!這都是非法的!”
另一個像是誰踩了他脖子的人說話了:“小三,我這遊戲機擺在那裡,我沒逼他們玩吧?他們要玩,我還能攔著啊?害死他們的,又不是我,也不是遊戲機啊,是他們自己的貪念!
再說了,你要一定和我劃清界限的話,那你剛剛說得那些產業,錢你是沒抽回來,可還都是你是法人啊!你既然這麼想離開我們,那就在大度點,把歌舞廳,舞廳,什麼的,都劃到我名下!”
田胖子有些憤怒道:“厲哥,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那些都是我三哥自己的產業,當年你們剛出來沒地方去,是我三哥收留了你們的!怎麼現在到成了你們的產業了?你們想獨吞啊?我三哥,說了給你經營,錢賺了都是你們的,都這樣了,還不行啊?還想怎麼樣啊?”
一個響亮的耳光,田胖子脫口而出就罵了句髒話,接著就是桌椅倒下的聲音。
接著就是田胖子的罵聲和哭喊聲,田老三大聲嘶吼道:“停手吧!你們別太過分了,這是我家,你們在我家打我弟弟!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面,直接報警了!”
裡面的人哈哈大笑;“老三,你真是越活越窩囊了,現在有事都找警察叔叔了?你他媽的敢!你忘了我們都是幹什麼的了?我們都是什麼出身了?
我們最怕的就是什麼啊?你讓條子來逮我們啊?會不會太幼稚了點啊!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鐵西的幾個遊戲機場子是一定要開的,你必須得投錢!賺了錢,分你一半!”
田老三直接拒絕道:“不可能!我說了再也不碰不合法的生意了!”
又是一聲慘叫,田老三憤怒地說道:“你們別太過分啊!我一向尊敬你們的,可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裡面的人哈哈大笑,那個厲哥說道:“好啊,我們本來生下來就沒穿鞋,我們怕啥!”
陳飛知道自己再不進去,真的會出事,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所有裡面的人都愣了一下,看向門口的陳飛。
陳飛進去後,看到田胖子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臉已經腫了,一個同樣的胖子用腳踩著他的背,田老三跪在地上,他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光頭,一個長頭髮,看樣子都是40多歲。
陳飛也沒說話,先走過去,直接拉起了地上跪著的田老三,然後對著跟著他走進來的小黑說道:“把五哥扶起來!”
小黑就這麼在幾個人凶神惡煞壯漢的面前,輕輕用手一撥,把那個胖子的腿推開,拉起了地上的田胖子。
那個胖子馬上就想對小黑動手,卻被長頭髮的叫住了:“先別急著動手!”
然後指著陳飛問道:“你是哪根蔥?哪根草啊?”
田老三想勸陳飛離開,陳飛對他搖頭,然後對著長頭髮說道:“這是我家,你管我是哪根蔥呢?在我家打人可不行!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三哥,五哥都是我尊敬的人,打他們就是打我!”
長頭髮有些意外,哦了一聲道:“是嗎?那我就直接打你好了!”
說完,揮揮手,那個像座山似的胖子就衝陳飛走了過來,一巴掌就呼了過來,陳飛動都沒動,那胖子就突然縮回了手,小臂垂直向下,大吼一聲,還想抬手,卻抬不起來了!
小黑就站在陳飛身前,死死地盯著胖子,胖子再抬另外一隻手,一樣的下場,巨大的身軀卻發揮不到一點作用,因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