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進了小院,安南和一位長者站在臺階下。 陳飛停了車,主動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了行李。 安娜上去抱了一下老者,老者有些嫌棄責怪道:“不懂規矩,都多大的人了!” 安娜做了一個鬼臉。 老者看見陳飛拎著行李,對著身邊的安南訓斥道:“你怎麼就沒一點眼力見呢?人家陳飛開車去接你了,還讓人家拿行李!” 安南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道:“他比我有勁兒!和他客氣個啥啊?” 陳飛走上前,和長者打著招呼道;“安叔,沒事!很輕的!您老身體還好吧?” 安振國,安南的父親,剛退下來不久的大領導。 他和藹可親的樣子,單憑誰也想不到,這可是位雷厲風行的省級領導。 安振國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他繼承了他很多官場上的優點,可他就是不喜歡! 但對於陳飛,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卻對他是愛護有加。 微笑著看著陳飛道:“我身體好著呢!天天也沒啥事,就是下下棋,跑跑步!” 陳飛哎呦了一聲道:“您老還跑步呢?這一屆哈市的馬拉松大賽,您不會也報名了吧?” 安振國笑了笑道:“還真讓你猜對了,我報名了啊,跑了半馬應該沒問題!” 陳飛豎起大拇指讚揚道:“老當益壯啊!太值得我們年輕人學習了!” 安振國笑得見眉不見眼:“你拿你安叔開涮是吧?都進屋,進屋說,都忘了你還拎著行李呢!” 這是一座二層的小樓,不是省級退休幹部還真沒這待遇。 安叔遞給了陳飛一支大重九,陳飛也不忸怩,接了過來,然後給安叔點起煙,自己才點著。 坐下後,安娜上去自己房間洗澡,陳飛本打算先走的。 卻被安振國拉住道:“你上哪兒去,中午吃了飯再走!” 陳飛拒絕道:“安叔,我這才上著班呢!請假出來的!” 安振國哦了一聲道:“聽安南說,你在平靖地產上班啊!?” 陳飛點頭道:“是啊,才去沒幾天!” 安振國點點頭道:“我和鄭世昌倒是見過幾次,人嘛,也算是精明能幹,就是不太愛專研,就想著自己那點錢!” 陳飛懂安振國所說的專研是什麼意思,有人喜歡經商,有人喜歡當官,大多數有了錢的人,就會想著往仕途上靠一靠,可聽安振國的話,鄭世昌是沒有一點要當官的意思! 陳飛尷尬笑了笑道:“安叔,我這級別,一年也見不到幾次董事長啊!” 安振國噢了一聲,毫不避諱道:“要不要我和他聯絡一下?” 陳飛知道他這話真不是客氣,他只要一個電話,鄭世昌會把自己當神主牌位一樣供起來的! 可他不想,急忙搖頭道:“安叔真不用,我現在挺好的!公司也挺重視我的,都讓我負責單獨的專案了!” 安振國點點頭道:“也好,年輕人該多鍛鍊一下的!安叔不是和你說客氣話,你要真想進步的話,可以直接來找安叔,安叔雖然退下來了,可在這兒臨江還是說的上話的!” 陳飛急忙點頭道謝。 這邊安南卻有些不滿道:“爸,這我就得批評你一下了!你都是一個退休幹部了,就別什麼事,都大包大攬了!話說出來了,萬一辦不到怎麼辦啊?現在這社會很現實的,人走茶涼啊!人家還會給你面子啊?” 安振國手上的煙一扔,對著安南訓斥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那麼沒人情味啊!真都是過了河,就拆橋啊!我這張老臉,去求個地產的老闆,還是求得動吧?” 安南卻不屑道:“您還真別把話說死!別的單位不敢說,這平靖還真不一定!人家可是省裡的龍頭地產企業,千萬納稅大戶!我們國投的領導都敬他們三分呢!” 陳飛急忙說道:“安南,安叔是什麼人啊?它一個平靖算什麼啊?這都不是一個級別的!你不要再胡說了!” 安南還是一臉不屑道:“是,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家現在是省級單位,我爸一個退休省級幹部而已!” 安振國終於明白了安南的用意,笑了笑道:“把電話拿過來!” 安南遞給陳飛一個眼神,急忙去拿電話,陳飛急忙拉住安南道:“安叔,我真沒和你客氣,真不用,我現在挺好的!” 安振國笑了笑,示意安南去拿電話,電話撥過後,安振國開口道:“老鄭啊!我安振國!” 鄭氏昌接到了安振國的電話,也是十分的意外,此刻的他,正在給丁瑾做思想工作。 對於這通電話, 他還是十分謹慎的,他知道安振國雖然是退休了,和關係網還在。 於是,接起電話客氣道:“老領導啊!有什麼吩咐?你直接說!” 安振國沒想到鄭世昌竟然一句寒暄都沒有,就直奔主題了! 先是愣了一下,再打趣道:“我吩咐什麼?你做什麼啊?” 這有點是說給身邊的陳飛和安南聽。 鄭世昌果斷回答道:“能辦的一定辦,辦不了的也會想辦法辦!” 安振國笑了笑道:“老鄭還是這麼直爽啊!你這性格,我就一直很喜歡!我兒子安南,現在在國投上班呢,想著是不是以後有機會,可以多合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