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和吳東海第二天一出院，就開始在公交站點蹲人。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很快就在下班的時間段，再次看見了那個被他們踹的小偷。 一路跟蹤，發現了他們的老窩。 大軍誇張地說道：“那天，小哥的眼睛就像是發綠光的狼，像是幾天幾夜沒獵物似的，拿著一把在醫院偷的手術刀，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然後見人就捅，可把我給嚇壞了！” 小軍好奇地問道：“那你呢？你不會就站在後面看吧！” 吳東海笑著說道：“還真沒有，你哥關鍵時候是把好手！他就在我身後，我在前面捅人，他就幫我防著人，我們兩個人那天一共捅了9個人，被你哥打倒了至少5個人。那天之後，我們連臨江都不敢回了，就跑范家屯老姨佬家躲起來了！” 大軍接著說道：“那時候小啊，不懂事，也真的是後怕了，想著萬一捅死幾個，我和小哥都得坐牢，小哥說他一個人扛，不關我事！那我能讓小哥扛啊，第二天就去自首了！結果，一問，根本就沒人報警！不過，很快就有人找到我們，說老軍頭要見我們！” 陳飛不解地問道：“你們不是都躲起來了嗎？他們怎麼找到你們的？” 大軍解釋道：“我不是去自首了嗎？人家正蹲著我們呢！我先給抓了過去，接著小哥帶著瘸子和老四去救我了，該說不說，那幾年老四也挺猛的！” 吳東海哎了一聲道：“可惜了老四！” 田老三好奇地問道：“那後來呢？” 大軍笑著說道：“就給抓了過去，老軍頭是個佛爺的頭，在省城大大小小管理著好幾個區呢！那群小孩都是給他打工的！他也沒直接打我，就是給我算賬，說我們紮了他們十幾個人，都不能開工了，他一天損失就是100來塊錢，加上他們受傷的醫療費，讓小哥帶4000塊錢去贖我！ 那時候4000塊錢，都夠一套房子了！簡直就是天價！不過，你們看啊，那時候的老軍頭就知道賺錢了，他也挺有商業頭腦的！都鑽進錢眼兒裡去了！ 小哥是東拼西湊才弄到400塊錢，拿著刀，帶著錢就帶著瘸子和老四去救我了！結果，到了地方，他手底下30幾號人，都是小崽子，就兩三個能打的！小哥扔下400塊錢，和老軍頭說，錢愛要不要，人一定帶走，不然今天就是一起死在那兒？” 大軍抽了口煙，有些敬仰地說道：“該說不說，小哥那時候就真的猛，才16啊，還是個孩子，一把軍刺握在手上，感覺要和他們同歸於盡，誰能不怕啊！我發誓，真的一點沒吹牛逼，老軍頭愣了半天，啥也沒說，收了400塊錢就放人了！那一戰，小哥在省城就出名了，連我都被人叫大軍哥了！” 吳東海笑了笑道：“小時候不怕死，老覺得自己家裡也窮，命也不值錢，動不動就愛和人拼命，也算是我運氣好，真沒傷到什麼人要害，不然現在不是槍斃坐牢，也是就剩半條命，落下個什麼殘疾的！” 大軍也跟著感慨道：“要不是那幾年嚴打，咱們及時收手，現在怎麼樣，還真一定呢！” 田老三還是有些擔憂道：“小哥，我聽說老軍頭現在在省城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手底下又是什麼四大金剛，又是十三太保的，一般人都不敢惹啊！” 陳飛譏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敢這麼搞這些？等著掃黑除惡呢？” 田胖子接著說道：“也不是的啊！都是坊間流傳的，也不能全當真，也不能全做假！去年，省城舊城改造的專案，我們不就想著參與一下，可去了一看，根本搞不定那些居民，連樓上的破爛都不敢收拾，動個花盆，都有大爺拿著菜刀和你拼命！ 可老軍頭的十三太保去了，哪棟樓敢有人扎刺啊？別說大爺了，連居委會大媽都不敢說一句小話，43棟樓人家全部搞定，還全部打著幫助政府解決疑難雜症的幌子，都算是樂於助人了，差點給他們頒好市民獎！” 吳東海點點頭道：“我不怕他們耍狠，他們也不敢！嘴上說說是行，真來真格的，十年前他們就不是我對手，現在更不行！怕就怕他們來陰的！這老軍頭陰得很，多少個社會大哥，多少個和他混的拜把子兄弟都給他弄進去了，他卻啥事沒有！” 陳飛嗯了一聲，總結道：“老舅啊，你這段時間做事也低調點！沒事，就別往省城跑了！平時出門，儘量兩三個人一起！三哥，明天一早，你就去打聽一下，我公司那幾個人有什麼動靜，要是真報警了，你找人替一下，不行就自動承認錯誤，要求和解，我估計事不大，他們也不敢！” 陳飛在這裡面年齡雖然最小，卻是辦事最妥當，最嚴謹的一個，連吳東海都聽聽話話的，其他人更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都乖乖聽著陳飛吩咐。 陳飛繼續說道：“大家都老大不小了，賺錢養家，過上安穩太平日子才是最終的目的，別什麼事就想著賭氣，人爭一口氣這句話，是真害死人！爭氣的爭，是讓自己爭氣，而不是和別人爭氣！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