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了,人才市場的100塊估計是打水漂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飛有些失望地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想著拿出一支菸點上,老媽在廚房做飯,一般是不會管他的,姐姐今晚是不回來吃飯了,平時他抽菸,姐姐雖然有時會說,但他也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這個家裡的一家之主,他的父親。 當然他的父親,一向和藹可親,說話都不會大聲一點,從小到大,別說打他了,就連句重一點的話都不會說,即使他再生氣,也就只會說上一句,你要超出我的底線了,可爸爸底線真的很低,低到他都不知道到底有多低? 可即使這樣,要是讓他爸看見了他在吸菸,他還是會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已經從深圳回來一個月了,卻一直無所事事。 回來一個月到也沒什麼,只是大學畢業後,在廣深上這半年,換了無數份工作,每份工作都做不到一個月就自主辭職了,工作半年多,顆粒無收,一分錢存款都沒有,還得一直靠著家裡接濟。 當然了,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大學四年,他和家裡說補習英語,想考託福,實際上卻是和一個外國語學院的女留學生談戀愛,從她那裡學的一口不正宗的英文,可是花了家裡不少錢! 不過,他也算是爭氣,在畢業的最後關頭,終於考上了雅思,獲得了出國深造的機會,可給他的選擇卻不多,加上還有個荷蘭的女朋友難捨難離,最終選擇了荷蘭的一個野雞大學-海牙大學,這學校想學什麼知識是不太可能了,唯一學得的就是英文和昂貴的生活費,這些幾乎花光了家裡所有積蓄. 回來後,只拿到了一個國內根本就不承認的文憑,這些還都不能夠和家裡說。 家裡人其實也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去國外鍍了一層金,也算是留學歸來啊,怎麼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呢?可家裡也沒說他,只是覺得可能工作和他的理想不相匹配而已! 門開了,陳飛的父親,陳千霖回來了,他今天比以往回來的早一點,手裡還拎著兩條魚,看了陳飛一眼,陳飛急忙把手上要點著的煙,放了下來。 陳父對著陳飛微笑了一下問道:“看電視呢?” 陳飛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陳父換了鞋,把魚拎進了廚房,洗了手,出來坐在陳飛旁邊,一起看著電視,和藹地問道:“這是哪兒對哪兒啊?” 陳飛急忙回答道:“國足對伊拉克,1:0!” 陳父笑了笑道:“不錯啊,89分鐘了,應該沒問題了!” 陳飛哎了一聲道:“是人家1:0咱們!” 陳父還是笑了笑道:“我就說嘛,國足怎麼可能這麼爭氣呢?” 陳飛沒搭話,有些尷尬,主要是他自從回了家,陳父一次談話都沒找過他,花了家裡那麼多錢,留學回來啊,可他還在失業中啊,可陳父卻一點不生氣,也不說他,就算是不說他,他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啊! 還好這時陳母從廚房叫道:“開飯了,過來幫我端菜!” 陳飛急忙起身,跑進了廚房,上菜吃飯。 陳家的晚飯都是比較講究的,一般至少四菜一湯,每天還都基本不重樣,主要原因一個是陳母沒上班,單位倒閉後,買斷了她的工齡就一直在家洗衣服做飯,平時除了跳跳廣場舞,也沒其他愛好,做飯就成了一天她最大的使命。 陳父呢,其實在吃上也沒什麼要求,就是每天都能吃到魚就可以了! 飯桌上,吃的很沉悶,陳飛不敢說話,怕父母問他工作的事,陳父陳母呢,其實就是怕陳飛覺得他們會問工作的事,也不敢開口,怕傷了他的自尊。 最後,還是陳母開口道:“小飛啊,吃完飯,你去一趟你老舅家,他說他家有輛二手的摩托車,你不是會開嘛,我看你整天出去跑,天天騎腳踏車,也不方便,我和你老舅說了,他也不騎,你過去開回來用吧!” 陳飛有些為難道:“這不好吧?老舅不騎嗎?也不少錢的啊!” 陳母笑了笑道:“和你老舅談什麼錢,他現在比咱們有錢,你就放心去拿吧!” 陳父突然開口道:“騎摩托車危險不?要不開我的車吧?我反正單位離家也近,我走路上班還鍛鍊身體!” 陳飛急忙擺手道:“那可真不用!你們就別為我操心了,我一會兒吃完飯就去拿車!” 陳父也沒再說什麼,又吃了幾口飯,本想問問陳飛有什麼打算?可看到陳飛一直在躲閃他的眼神,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就也不再問了。 陳飛草草吃完飯,就打了聲招呼,出了門,騎上共享單車,奔著他老舅的家去了。 陳飛的老舅,吳東海,是他母親家最小的一個,吳家一共7姐弟,父母早早過世,陳飛媽媽接替了父親機床廠的工作,拉扯著下面的四個妹妹和兩個弟弟長大。吳東海家裡最小,小時候就喜歡調皮搗蛋,就是個渾不吝,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他這個二姐,也就是陳飛的母親。 14歲就初中輟學,去了麵粉廠當學徒,沒幹幾年就打了自己師傅,不服管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