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辛苦趕路,江柳月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座高城門外。
江柳月抬頭看著高高的城門上,刻著三個大大的字——“曲南縣”。
這是前身出生的縣城。
可在她記憶中,對這縣城很陌生,大概是從小病魔纏身,從不出門的緣故。
“這裡就是曲南縣城了,現在嚴查,進城都是需要查驗通關文碟的,江姑娘,咱們先把身份文碟拿出來吧。”金喜提醒她。
“哦,好的。”
江柳月從揹包裡拿出自己身份文碟。
城門有左右兩個進城入口,有些人在排隊等待檢驗身份。
輪到江柳月入關時,那位查驗官略顯驚訝,“江柳月???”
江柳月以為是正常的檢驗程式,認真回答道:“是的,我是江柳月。”
那人檢視江柳月左耳後方,頓時不淡定裡,小聲說道:“黑色胎記!果然是你!你不是在鄉下養病嗎?回來做什麼?”
江柳月聽到這裡,才覺得事情不對勁,什麼黑色胎記?她耳朵後面有胎記?
模糊的記憶,好像是有那麼回事,江家把這個黑色胎記視為晦氣的象徵,借題發揮,硬說她是江家的掃把星,所以她娘才不讓她出門,免得被人指指點點的。
“你認識我?”
她仔細打量對方,只見那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眉毛斜飛,鼻樑高挺,可一張薄唇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這人挺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於是直截了當地問對方,“你是何人?”
那人冷笑,小聲說道:“看來你是病久了,連腦子都壞掉了!連我都不記得了。”
江柳月從原身的記憶裡,對這人毫無印象,“你是江家的人?”
“我勸你最好別進城,回鄉下好好養病,最好這輩子都別再回來!”那人壓低聲音勸道,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金喜在另一邊已經順利通關,她轉頭見江柳月還在接受盤問,於是走了過來。
“江姑娘,怎麼回事?你怎麼那麼久,是身份有什麼問題嗎?”
江柳月笑笑,“沒有,馬上就好。”
這時,她後面的人等久了,開始有些抱怨,那人沒辦法,只好給她放行了。
江元晟看著江柳月的背影,若有所思。
當初祖母把她們趕出門時,當著全家人的面警告她們一輩子都不許再回城的。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她回來幹嘛,希望別再跟江家扯上什麼關係才好。
……
金喜把江柳月帶到城南的一家酒樓前。
江柳月看著這一座臨水而建的紅樓,十分氣派,門上掛著一塊牌子《福滿樓》,整棟樓高四層。
“歡迎江姑娘的光臨,我們福滿樓蓬蓽生輝。”
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干人站在酒樓門前,恭候多時。
江柳月被這陣仗給整懵了。
“榮叔!”金喜上前打招呼,她昨晚已經把夫人的那封信送到驛站委託,百里加急,先一步送到榮叔手裡了。
榮叔知道自家大小姐很重視這位姑娘,在信中提醒他,若青巖得江姑娘輔助,他日必定飛黃騰達!
這層意思就很重要了,所以才安排了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江柳月不明所以,感覺自己也就是來酒店大廚培訓師,沒必要這麼隆重的儀式嘛。
“金喜,這位是……”
“哦,他是榮叔,也是青家的老人了,一直任管家一職。”
“青家?”江柳月頭一回聽說。
金喜這才明白過來,“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杜夫人的本名是青芸,她是青家的大小姐,她還有個弟弟叫青巖,年紀跟你差不多。”
“哦,原來如此。”江柳月點點頭,然後大方地施了個禮,“小月見過榮管家!”
榮叔一邊請她們進屋,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快別叫管家了,你跟金喜他們一樣,就叫我榮叔吧。”
江柳月笑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榮叔。”
榮叔高興地答應,並說道:“你們一路舟車勞頓的,一定是累壞了,先坐下吃些東西,稍作休息。”
江柳月和金喜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其他九人另外坐一桌。
江柳月仔細打量著,感覺這間酒樓內的環境、相當不錯,位置也不錯,怎麼會生意差呢?難道這裡的大廚做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