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月和王小磊回到村裡時,看見二楞家門口圍了許多人。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那是二楞哥的家。我們過去看看。”
二楞家門外,江柳月和小磊站在人群后面踮起腳圍觀。
只見樓氏母女抱著一起痛哭流涕,樓氏額頭上還有傷。
“咦?我爹也在,那是二楞的姐姐,叫王小鵝,嫁隔壁村的,聽說那個賭棍經常打她,站在我爹旁邊那個男人,就是隔壁村的賭棍。”王小磊在悄悄地給小月講解屋裡的人物關係。
旁邊的村民見他們兩個來得晚,本於八卦的精神,給他們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
江柳月和王小磊聽完很生氣。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竟然敢打長輩?真想上去揍他一頓!”王小磊恨得牙癢癢。
江柳月拉了拉他,“小磊,別衝動,你爹不是在處理了嘛。”
旁邊的村民又八卦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里正也沒辦法的。這小鵝想和離,那個惡棍卻趁機訛錢,說要退回彩禮再賠償一倍才肯和離,一共六兩銀子,不然就要拉著小鵝回去。
哎呀,那小鵝是經常被打,聽說以前她懷著孩子都被打流產了,自那以後她再也懷不上孩子了,這婆家更加嫌棄她,三天兩頭折磨她,嫁到這樣的人家,也真是可憐了。”
江柳月聽到這裡,暗暗感嘆古代女人的命運悲慘,若是嫁個人品好的,就算窮一些日子還能過,可是若是嫁個人品不好的,那就是一輩子的悲劇了。
屋裡又爭執了起來,那惡棍硬拉王小鵝跟他走,王小鵝不肯走,於是又鬧了起來。
里正大聲制止都無濟於事。
那王壩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扇了王小鵝一巴掌,“老子耐性有限,今日你若不跟我回去,我就打死你!”
圍觀的村民也紛紛大聲罵他,還有人手裡拿著鋤頭木棍,可也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人,沒人敢真的出頭。
這惡棍惡名昭彰,以前得罪過他的人,都被他報復得很慘。
王小鵝害怕得,縮成一團。
王大富一直拉住王壩的一邊手臂,想把他拉開,可王壩比他高一個頭,牛高馬大的,根本拉不過他。
江柳攥緊拳頭,咬牙忍著衝上去教訓他一頓的衝動。
如今她煉氣一期,對付這樣的惡棍,綽綽有餘。
只是她又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手,那樣會讓人起疑,畢竟她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對方目測得有一米八個頭。
她想了個辦法,於是擠了進屋去。
“王壩是吧?你要多少銀子才肯和離?”
王壩聞言,轉頭看向江柳月,頓時眼前一亮。
“呦,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長得這麼俊,我怎麼沒見過呢?”
看他色眯眯的眼神,江柳月真想上去給他襠下一腿,讓他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
不過理智提醒她,要冷靜。
“少廢話,想要錢就好好談!”江柳月又說道。
里正王大富驚訝,心想,莫非這江柳月覺得王小鵝遭遇可憐,要花錢替她贖身?
王壩聽說有錢拿,於是放開王小鵝的手,走上前來,上下打量江柳月一番,流裡流氣地問:“怎麼你有錢替她還?”
“你說,要多少銀子才肯和離?”
王壩伸出十個手指,“十兩銀子!”
眾人聞言驚怒。
“什麼?剛才你還說六兩銀子!怎麼又變成十兩了?”
“真是卑鄙無恥!”
“別跟他廢話,乾脆大家一起把他打出村去吧!”這是王小磊說的話,被他爹瞪了一眼。
兒啊,這人殺人不眨眼的,咱們就別拉仇恨了吧。
王壩奸笑,“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她讓我站了那麼久,不得添一些辛苦費?”
村民們更氣了。
“你這個殺千刀的!”
“太他孃的招人恨了!”
“我真想剁了他!”
……
王壩一副老子天下獨尊的架勢,抖著腿,藐視一切。
江柳月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說道:“十兩就十兩,不過明日得一塊兒到鎮上的衙門,當著官老爺的面簽下和離書,並保證以後不再騷擾王小鵝,當場就給你十兩銀子。”
樓氏驚訝,聽說這小月最近賣魚乾,賺了一大筆銀子,要是她真的肯出銀子相助,那小鵝可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