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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應該是給縣裡的達官貴人所準備的。
江柳月剛給她娘撐起一把雨傘擋太陽,就被人給扯掉了。
“讓開,讓開!”
幾名大漢在驅趕橋上的百姓,後面一個聲勢大的車隊,款款而來。
百姓們紛紛退避兩旁,車隊正透過橋,可就在這時有個風車玩具被風吹到了路中間,一個三四歲的小孩突然衝出撿風車,馬車來不及停,眼看著就要被馬踏於足下。
路邊的眾人驚呼!
“小七!”孩子的家長嚇得失聲尖叫。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有個姑娘像一陣風似的衝上去抱起那個孩子,同時橋上颳起一陣風,馬受了驚,嘶叫一聲,高高揚起前蹄,生生掀翻了後面的馬車。
“啊!”
“大人!”
“額?!”
馬和馬車一塊翻在橋上,馬車裡的可是縣太爺,這下跟隨馬車的隨從護衛們都嚇破膽了。
一部分人跑去營救縣太爺,還有一部分人拔出刀將江柳月團團圍住。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驚擾縣太爺的車駕,不想活了?!”一名護衛隊長高聲呵斥。
那孩子躲在江柳月的懷裡,嚇得哇哇大哭,孩子的孃親被一群護衛擋在外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跟孩子無關,先把孩子抱出去,是我驚擾了馬車。”江柳月淡定說道。
那護衛隊長上下打量一下她,以為她是這孩子的家人,反正這件事這不能責備一個孩子,有大人出來擔事兒就行。
於是一招手,護衛讓出一條道來,孩子的孃親衝進來把孩子抱走了,還頻頻回頭看向江柳月,眼裡充滿了感激和擔憂之色。
這時,縣太爺和縣丞狼狽地從馬車裡爬出來,扶了扶頭上的官帽,拍拍官服上塵土,怒道:“秦護衛,這到底怎麼回事?”
“稟報大人,方才有一個小孩突然衝出來,馬受驚了,所以……,都怪小的辦事不力,小的願意領罰。”護衛頭子誠惶誠恐地稟報情況。
“廢物!一件小事都辦不好,回頭再找你算賬!”縣太爺大聲呵斥 手下,眼神一掃前面被官兵圍住的姑娘,眼神有些發亮。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旁邊的縣丞看縣令的反應,再看那小姑娘天姿國色,頓時明瞭,心中起意。
他湊近秦護衛小聲交代:“既然是她害得縣太爺在這麼多人出了洋相,今晚就讓她好好縣令當賠罪吧!”
秦護衛頓時明瞭,頻頻點頭。
“來人啊,把驚擾了縣太爺車駕的歹徒拿下!”
護衛們得令,一擁而上。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目睹這一切,都替這位姑娘捏一把汗。
“雖然那小孩是無心之過,可縣太爺栽了那麼大的跟頭,這姑娘怕是難以脫身了!”
”哎呀, 可惜了。”
……
護衛們即將碰到她的那一刻,她開口說話了,“等一下。”
護衛們一頓,見她掏出一塊玉色的令牌,上面刻了“縣主”兩個字。
“勞煩把這塊令牌交給你們縣令。”
護衛隊長遠遠瞧見這一幕,走了過來,從一名護衛手上接過令牌,翻看了一下。
正面刻著“縣主”兩個字,背面是一輪圓月和祥雲的圖案。
他眉頭一擰,這令牌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就是曲南縣的縣主?
“秦護衛,怎麼回事啊?”
這時縣令的聲音從後面飄過來。
“大人,那女子呈上來一塊令牌,請您過目!”秦護衛把令牌呈給縣令。
縣令接過令牌,眼皮一跳,急忙走上前去,近一些看得仔細,頓時神情一變。
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嘴臉說道:“原來是月華縣主替本官制住了受驚的馬,真是感激不盡。”
四周一片譁然,“月華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