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月悄悄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往外看,前院一片漆黑,隱隱覺得不對勁。 前院有家丁值夜班看貨,在馬車那兒掛了一盞燈籠的,現在燈籠滅了。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金喜睡得很香。 按理說金喜這種走南闖北的俠女,夜裡警惕性應該很高才對,外面那麼多腳步聲,她居然一點沒察覺。 她輕輕搖晃金喜,“金喜,醒醒~” 金喜依舊睡得很沉,晃不醒。 她又試了幾個方法,連臉上澆水都用上了,還是叫不醒她。 這很不對勁!莫非金喜被下藥了? 自己跟她睡一個屋,怎麼沒事呢? 她想到了那些飯菜。 如果是在飯菜裡動手腳的話,難麼住在其他房間的家丁和馬伕,恐怕全中招了。 看來,這客棧真是黑店啊! 眼下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悄悄走到門後面,外面的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外,一把薄大刀插進門縫,一點一點撬動門栓。 江柳月瞪大眼睛,這樣都行?這房門也太不靠譜了! 她輕輕握住門栓的一頭,固定住。 “大哥,這門栓撬不動了……”外面傳來竊竊私語。 “滾一邊去,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一個沙啞的中年男音。 刀被抽了出去,換一把劍插進來了。 “哎呀,還真翹不動,咋回事?難道里面有人清醒了?” “不可能啊,大哥。我可是下了雙倍的蒙汗藥,夠他們睡到明日午時了!” “大哥,乾脆踹門進去吧。” “踹你個頭!門壞了不用修?” “那咋辦?” “鬼頭,你從視窗爬進去,開啟門!” “是!” 江柳月聽了犯難了,她要是去視窗蹲點偷襲,門口這夥人就能進來了,不能兩頭顧啊! 她從系統裡拿出一根繩子,輕輕把門栓固定住,親眼盯著他們還是撬不動,這才放心地跑到窗邊蹲點。 沒多久,一條黑影從窗戶熟練地翻緊屋來,踩到了金喜的腳。 那鬼頭輕呼一聲,連連後退,低頭摸索著發現窗邊居然躺了個人? 黑燈瞎火的。 他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還沒來得及開啟,突然感覺後脖子一疼,被一個悶掌劈暈了。 她把人拖到一角落,又把金喜抱到床上睡,然後再次來到門後面。 “鬼頭咋去了那麼久?他到底爬進去沒?” “老大,要不,我去看看!” “你們三個,一塊兒去!” 三個腳步聲匆匆下樓。 江柳月正尋思著,一會兒三個人爬窗進來,如何應付。 她站在窗邊角落裡,好在這視窗窄,一次只能容一個人鑽進來。 趁著黑夜,她逐個擊暈,每個都扶一下再輕輕放平,擊暈了四個,她猜門口也就三四個人。 她從空間裡拿出自制的口罩,戴上,以防他們吹毒氣進來。 不料,他們見遲遲不開門,感覺情況不對,著急了。 “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 兩個拿著火把的人率先衝了進來。 江柳月躲在一側,先手偷襲,一下放倒一個,並穩穩接住了火把。 “呼!”她把火把往剛進門的三人身上一砸去。 “啊!” “他孃的!” 三人驚呼一聲,急忙躲開,火把掉在木地板上。 “快撿起來!別燒了客棧!他孃的!老子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那頭子怒罵一聲,掃眼發現另一個手下也倒下了,又一把火把朝他砸過來。 他急忙躲閃,也不管那火把,提著刀就往那小女子衝過去! “拿命來!”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風。 可恨的是那小女子狡猾得像個泥鰍,幾個詭異的腳法,竟然輕易躲了過去。 他後面跟著的兩個手下,把火把往門上插,提著刀也上來幫忙。 江柳月速戰速決,把那頭子三兩步引到窗邊,一個快速多閃加回旋腿,把人踹了出去。 “嘭!”整個木窗被撞得爛,連人帶窗一起摔下樓去。 “老大!” “老大!” “哎呦!!!” 那兩人怒紅了眼,二人合圍,一左一右兩把大刀劈了過來。 江柳月繞著柱子跟他們周旋,一有機會就出擊,“嘭!”的一聲,一個被踹飛,砸爛了屏風,掉進大澡桶裡撲騰著。 另一個發狠,趁機砍過來。 江柳月堪堪躲了過去,“砰!”大刀砍在竹子上,入木很深,一時拔不出來。 這給了江柳月機會。 她一腳把人踢出房門,衝破走廊的護欄,摔下樓去。 “哎呀!鐵頭!怎麼……” “不好啦,老大從樓上摔下來,在前院,受傷啦!” “怎麼只有你兩個,其他兄弟呢?” “他們都跟老大上樓了!” “快,先把老大扶進來再說。” …… 樓下傳來驚呼聲,聽聲音是收銀臺那個掌櫃,還有兩個店小二。 江柳月飛快下了樓梯,來到一樓櫃檯,先櫃檯裡那個老頭子給捆了,嘴裡塞了一團抹布。 “哎呦!!你們當心些,老子的腿怕是斷了骨頭了!” “好的,老大!” “您忍著點,我們這就扶你進去!” 兩個瘦小的店小二,扶著龐大腰圓的大頭子,有些吃力,進門的時候,一條傷腿卡在門坎上,痛得他嗷嗷叫! “需要幫忙嗎?”江柳月笑眯眯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