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月在日進斗金的日子,悠哉悠哉地喝著茶,聽見外面街上有些喧鬧,來到窗邊看個究竟。 只見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地從街上經過,隊伍裡一位騎著馬的人舉著一面寫著“靜”字的旗子,街上的行人紛紛退到道路兩旁邊圍觀。 “大家快看,是靜王爺回朝了。” “哎呦,這麼多隨行車東西,看來這次回來長住了。” “當年年幼的世子失蹤時,聽說有人在北燕國見過世子,靜王爺便主動提出要去鎮守北疆,他曾說過找不到世子絕不回京。” “那此時回京,是找到世子了?” “據說太后病了,特地招靖王爺回京的。” “靜王爺的舊宅邸空置多年,後來聽說易主了,那他們這次回來住哪兒啊?” “瞧這方向,他們是要進宮啊。” …… 江柳月聽著街上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頓時心裡咯噔,靜王爺回朝? 她的宅子以前就是空置多年的靜王府,皇上拿來賞給了她,如今靜王一家回京,這宅應該不會被收回吧? 她看著車隊進了皇宮南門,想起一件事來,他聽過許由心提及他的身世,可能是失蹤多年的世子,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真的話,倒是給她省了個麻煩,免得他師父託孤。 她正看著窗外發呆,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進來!” 門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她定神一看,有些驚訝,“許由心?怎麼是你?” “我剛回京,就先來見你了。”許由心對她笑笑,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怎麼?找我有事?”她心裡卻是想著另一個問題,他怎麼不跟靜王爺一塊兒進宮? 他伸手從懷裡摸出半塊白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這玉佩是你掉的吧?” 江柳月急忙伸手撈了過去,“怎麼在你這兒?難怪我說怎麼找不到。”說著,露出失而復得的高興神情。 許由心見她這般反應,笑意更濃了,“這麼說,這玉佩真是你的?” 江柳月點點頭,“那當然,這是我外公留給我的玉佩!” 許由心抱著雙臂在胸前,一副倍感興趣的模樣追問道:“這麼好看的玉佩怎麼只有半塊呢?” 江柳月把玉佩掛在脖子上,貼身戴著,然後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啊,你貌似對這玉佩更感興趣?” 許由心笑著從脖子上扯下來一髒東西,交到她面前。 江柳月定神一看,很是意外,“咦?怎麼還有一塊?剛才你不是給我了嗎……”話說一半,她突然想起什麼。 震驚地看向他,急忙問道:“許由心,你這半塊玉佩哪兒來的?” “我師父說,小時候撿到我時,我身上就帶著這半塊玉佩了,前陣子我這玉佩找不到了,後來我在你新宅的花園裡撿到半塊玉佩,還以為是我丟那塊,沒仔細看就收起來了。 可是後來到了北疆,我跟我父王母后相認時,除了我長相和身上的胎記之外,這板塊玉佩就是相認的信物!可我母后卻說,那玉佩不對!” 許由心說著一頓,又繼續說道:“我娘說我從小帶的半塊玉佩是左半邊的,而我拿出來的那塊玉佩卻是右半邊的! 我那時才注意到,那半塊玉佩雖然極其相似,仔細檢視確實跟我從小帶著的那半塊玉佩不一樣!後來我又從乾坤袋裡翻出來一塊左半邊的玉佩,這才確認了我是世子的身份!” 江柳月聽他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些不敢相信地拿下自己的那半塊玉佩,跟許由心的半塊對比一下。 居然能銜接得天衣無縫! 她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許由心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 許由心見她如此震驚,也是預料中事,笑著著問她,“難怪我們這麼有緣分呢,先是在懸賞大會上認識,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我師傅又恰巧託孤給你,再後來我撿到你的玉佩,才知道跟我的玉佩是一對的!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江柳月把自己那半塊玉佩拿回來,一時有些凌亂,這些年她也猜想過無數次,這娃娃親的物件到底是何人。 沒想到居然是他?! 外公當年是雲遊四方的赤腳大夫,曾在路上救過一位不明身份的重傷人士,後來那人為了感謝他的救命,給了外公半塊玉佩,許他一門娃娃親,說十五年後定會上門提親。 這麼多年杳無音訊,加上諸多變故,她和她娘也沒太當回事,這定親信物全當一件貼身首飾帶著,可沒想到竟然還有碰面的一天。 要不怎麼說造化弄人呢? 許由心調侃地說道:“我說初次見你之時,怎麼覺得有些親切呢,想不到竟然是我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啊!” 江柳月有些尷尬,想不到這許由心看著斯斯文文的,竟如此厚臉皮。 “許由心,其實娃娃親這種事呢……不必當真的。”她從來沒想過成親這件事。 自己的終身大事,當然得自己做主了! “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許由心假裝失落,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不知為何,她感覺許由心似乎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我年紀尚小,從未考慮過終身大事,而且我覺得成親這件事,必須是兩個人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