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對岸渡口街道上,江柳月正在交代小鷹一些事情。 這時,一輛豪華的馬車停了下來。 車伕在地上放了一張凳子,兩位丫鬟婆子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下了馬車。 那老婦人攏了攏身上的錦衣,挺直了腰桿,瞧了一眼這河西村渡口氣派的牌坊,心裡一陣唏噓。 十幾年了,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這裡,可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河西村已經不是那個窮山溝了。 “來者何人?有何事啊?” 村口的護衛見她們靠近,一臉嚴肅的盤問。 丫鬟掏出身份文碟遞了過去,“這位差爺,我們從曲南縣城回來,這位是月華縣主的祖母,江老夫人!我們回來老家看看,讓我們進去吧。” 護衛查了幾人的身份文書,說道:“你們在這裡稍等,待稟報村裡的管事,允許了才能進入。” “差爺,我們原本也是河西村的人吶,最近幾年在縣城買了宅子,平常鮮少回來而已,您就讓我們進去吧,村裡的里正王大富是我們老婦人的侄子呢。” 跟在江老夫人身邊的婆子上前求情,還順手遞過去一袋銀子。 “親戚也不行,得等管事的批准才能入內!”護衛未接她的銀袋,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唉,真是的,一點兒情面也不講。”那婆子見塞銀子也不管用,只好罵罵咧咧的回到了江老夫人身邊。 江老夫人黑著臉,站著不吭聲。 那隨從婆子嘟囔道:“唉呀,小月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祖母大老遠的來到家門口了,也不出來迎一迎,還拒之門外,太不像話了!” 江柳月隱約聽到有人在唸叨她的名字,好奇地朝渡口這邊望了望,只見那兒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從馬車下來的人被擋住了,看不清是誰。 “小鷹,那馬車是來幹什麼的?”江柳月抬了抬下巴,問小鷹。 “剛才沒注意,我過去看看。” 小鷹小跑過去,很快回來了,“小月姐,那邊有個江家老太的,說是來找你的,管事的不讓他們進村,她們耍賴不走了。” 江柳月一聽,江家老太? 那不是這個身份名義上的祖母嗎? 左右現在她也是閒著沒事,索性過來瞧瞧他們到底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月花公主!” 江老聽見護衛行禮,急忙轉頭,見江柳月站在身後,急忙笑臉迎上來說道:“哎呦小月啊,有日子沒見,你看你整個人都瘦了,看得祖母怪心疼的。” 江柳月心裡冷笑一聲,心疼? 當年這老太可是趁她病要她命的人,現在見她和她娘過得好,又虛情假意過來認親了。 “祖母?我家就我跟我娘兩個人,哪裡來的祖母啊?”江柳月故意抬高聲調。 “哎呦,小月,以前是祖母一時糊塗,小孩子家家的,事兒過去就算了嘛。”江老太賠著笑臉哄自家孫女。 不過,江柳月可不想做她江家的孫女,她冷哼一聲,說道: “一時糊塗?你連夜讓人把病重的孫女棄於鄉野,還多次派人來威脅,說這輩子不許再踏進曲南縣一步! 我跟我娘剛到村子裡的時候,身無分文,大冬天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衣,差點病死在破廟裡,你現在一句一時糊塗就想粉飾太平?” 旁人聽了唏噓不已。 “哎呦,這個老太婆也太狠心了,自己的親孫女說棄就棄,太過分了!” “就是啊,以前嫌她累贅,現在見她有權有勢,又來攀親戚了!” “呸!這種人真不要臉!” “呸!” 眾人紛紛唾棄,還有人朝他們扔爛菜葉和臭雞蛋。 儘管那兩位丫鬟婆子在盡力保護,可週圍的人實在太多,而且大多數都是受過江柳月恩惠的新村村民,這會兒使勁替她出這口氣。 “啪!”一下,一個雞蛋不偏不倚地砸在江老太的額頭上,蛋液灑了她一臉。 “嗚~”江老太捂住嘴,一陣腥臭味燻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快,扶著老夫人上車!”那婆子朝丫鬟喊了一聲,兩人手忙腳亂地費了好一番功夫,這才把人扶進了馬車裡。 “啪!” “砸死你個狠心的老妖婆!” …… 雞蛋和爛菜葉紛紛砸向馬車,馬車裡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阿貴,你這豬腦子,還不快趕車走啊?再等下去馬車都要被砸壞了!” “駕!” 那車伕後知後覺地揚鞭,馬車歪歪斜斜地奔離渡口,後面還追著一夥砸石頭的人。 馬車出去老遠,終於甩開了後面的“追兵”,車上的三人狼狽不堪,身上頭上都掛著爛菜葉。 “媽呀,這些刁民太可怕了!” “真是狗仗人勢!” “老夫人,這小月已經忘本了,看她嘚瑟的模樣,咱們不求她也罷!” 江老太深深嘆一口氣,“若不是大郎犯事了,我也不用拉下這張老臉來求她。” 那婆子一邊給主子擦拭身上的汙垢,一邊說道:“大公子的事,二公子不是送了一大筆銀子給上峰打點了嗎?有眉目了嗎?”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