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孃家顯然不現實,四九城中也沒有其他親戚可投靠。三大媽思索再三,終究只能放棄這個想法。然而,難道就坐以待斃嗎?她咬緊牙關,甚至萌生了帶著孩子們露宿街頭、棲身橋洞的念頭,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強!
大兒子閻解成面色陰沉,心中盤算了一整天,到底是誰拿走了麵缸後的那筆錢?若有這筆錢在手,何愁在四九城沒有容身之處,何須如此糾結!
易家宅院內,易中海正在啃著窩頭,就著鹹菜下嚥。
“中海,聽說賈張氏被鋼廠煙囪給烤熟了?”
易中海嚼著口中的鹹菜,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自從家中遭竊後,他與一大媽的生活便陷入困頓,不過,等到本月易中海領到工資,生活就能有所改善。
“中海,我們也搬家吧。”
面對一大媽的提議,易中海眉頭微皺:“安心住著,不必驚慌。”
在他看來,若真有兇手要下手,也該先對他動手,不至於先找上一大媽。“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再考慮搬家也不遲。”
何家宅院中,傻柱今天的飯盒裡盛滿了紅燒魚塊和排骨,儘管廠裡的慘劇影響了眾人的食慾,但傻柱兄妹也食不下咽。
“哥,你說那個兇手,究竟是人還是鬼?”妹妹擔憂地問。
傻柱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道:“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敢來找麻煩,老子一槍崩了他!”
雖然沒親眼目睹賈張氏的慘狀,但從旁人的描述中也能感受到那種恐怖氣氛。不過,傻柱並不懼怕,因為他手中有槍,只要有膽靠近,他就有膽開槍。
秦淮茹下午早早回到家中,坐在炕上發呆,小當則趴在炕上睡得正香。沒了賈張氏的屋子,燈光似乎都柔和了幾分。對於賈張氏的離世,秦淮茹並沒有多少哀傷,反而有種解脫之感。但她深知,賈張氏一走,許多事情都將變得棘手起來——既要上班又要照顧小當,若是有人欺負上門,又該如何應對?
此刻的秦淮茹,連半夜起身上廁所都不敢,生怕闖進個男人來。她內心焦急萬分,“這可如何是好?”回鄉下自然是不可能,而且還有一個隱藏的兇手威脅著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
賈家宅院中,許懷德看著炕上嬉戲打鬧的許大茂,頭疼不已。女兒許靈月緊緊拽著他的衣袖,聲音顫抖道:“爹,咱們趕緊回鄉下吧,這個院子天天死人,我實在是害怕……”
先前四合院連連發生命案,許靈月還能勉強忍受,但如今賈張氏被綁在百米高的煙囪上活活烤死,僅憑想象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與其留在這裡擔驚受怕,不如回鄉下過苦日子,至少不用整日生活在恐懼之中。
“回去?”許懷德蹙眉深思,他不願意就此放棄在城裡的房子和許大茂放映員的工作,一旦回到鄉下,恐怕就真的無法翻身了。然而看到妻子女兒惶恐不安的表情,以及那無形的死亡陰影,一貫自詡無所畏懼的許懷德也有些動搖了。
軋鋼廠醫院對許大茂的病情束手無策,只說讓其自然恢復;而婁曉娥身為資本家的女兒,竟然單方面提出離婚,並揚言去找她就要動手。這一系列打擊讓許懷德倍感沮喪。
最終,許懷德決定暫且帶全家回鄉下避避風頭,同時明天要去街道和軋鋼廠跑一趟,先把許大茂的工作和房子保住,以後再做長遠打算。畢竟,那兇手再怎麼猖狂,也不可能把整個四合院的人都殺光吧?
劉家一片忙亂,一家人急急忙忙收拾東西準備逃離四合院。
“娘,帶上值錢物件,咱們這就動身!”劉光遠早已六神無主,上次閻阜貴遇害時他們倉皇逃回家鄉,結果剛離開不久,派出所和街道辦就宣佈兇手落網,令他們第二天尷尬返程,還遭到四合院鄰居們的嘲笑。
現如今,賈張氐慘死的景象讓劉光遠徹底崩潰,那個兇手手段太過殘忍狠辣。劉光遠決定再次攜全家連夜出逃,四合院是萬萬不敢再住了,保命要緊!
隨著劉光遠的催促,一家人的動作愈發迅速,其中劉光天臉色更是蒼白如紙。他今天就在軋鋼廠上班,遠遠瞥見賈張氏的慘狀,頓時嘔吐不止,一整天都無法集中精神工作。此刻,他對工作已毫無眷戀,“跑!工作不要也罷,保住小命最重要!”
很快,劉家人打包完畢,狼狽不堪地逃離四合院,此舉立即引發了全院的恐慌,一些住戶也開始效仿,紛紛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他們覺得即使流落在外忍飢挨餓,也好過在這四合院提心吊膽等死。
當然,大部分住戶雖唉聲嘆氣,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