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他聆聽著賈家傳來的歡笑聲，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冽笑意。

“盡情歡樂吧，享受現在吧，明日你們將要痛哭失聲！”

......

此時此刻，賈家屋內，賈東旭一家正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賈張氏、秦淮茹、賈東旭，以及八歲的棒梗和兩歲的小當，五口人都擠在暖烘烘的炕上，炕桌上擺放著瓜子花生等過年零食。

這些是街道辦事處年前贈送給四合院先進家庭的物資，平日裡賈家捨不得吃，今日是守歲之夜，才都拿出來享用。

賈東旭、賈張氏和棒梗各抓了一把香脆的花生品嚐，秦淮茹則只能嗑瓜子，並貼心地為小當剝上幾顆。

她與小當母女倆，並沒有資格吃花生。

賈張氏與賈東旭討論著新一年的家庭規劃。

“東旭啊，你跟淮茹今年過年再生個娃吧，棒梗多個弟弟也能有個幫襯。”

賈東旭聞聽母親的話，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

他雖有意再添丁進口，可無奈自己學徒三年，一級工七年，至今尚未透過二級工匠的考核。

月收入僅得二十七塊五，這樣的條件怎能養活更多人口？更何況他每月還需支付給賈張氏兩塊錢的養老費，秦淮茹母子三人由於沒有城市戶口，無法享有糧食配額，只能高價在集市購買糧食。

近年來全國遭受饑荒，集市上的糧價上漲了三成，而他的工資卻始終未變，全家都在餓肚子，哪還敢想再生孩子的事？

生什麼生！

所以，他只好苦笑著回應母親期待孫子的心願。

“娘，淮如產後才兩年，家裡糧食緊缺，過兩年再說吧！”

賈張氏聽罷只能嘆息一聲，暫且接受了這個現實，同時瞥了一眼被秦淮茹喂著瓜子的小當，不由得嘟囔一句。

“賠錢貨！”

秦淮茹低頭不語，心中卻滿是委屈——並非她不想生男孩，只是事與願違罷了。

接下來賈張氏又提及賈東旭的技術考核，弄得賈東旭心煩意亂。

這次他未能透過考核不說，反倒是前院那個平時看似憨傻的方源竟然成功過關，這讓師傅易中海對他一頓訓斥。

這幾天賈東旭糾集院裡的居民排擠方源，也不知那小子如今處境如何。

面對賈張氏的連番追問，賈東旭強顏歡笑，拍胸脯保證來年一定透過技術考核，成為一名光榮的二級工匠。

花生吃得多了容易口渴，加上與賈張氏閒聊不停，賈東旭喝了不少溫水，不久便起身要去方便。

賈張氏給他讓開位置，並提醒他外面冷，要快去快回。

賈東旭點頭應承。

這一走，卻再也沒有回來。

......

潛伏在賈家外已近一個小時的方源，聽到賈家的動靜後精神一振。

“時機到了！”

他緊盯著賈東旭匆匆出門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藉助匿蹤術的優勢，賈東旭並未察覺到他的存在。

四合院內的廁所均設在院內，中院廁所距賈家不過十米之遙，賈東旭走進廁所，關上門，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閉眼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