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祝旋覆就看到十幾名內官端著各種物品向著小樓走了過來。
祝旋覆看著日落,輕輕嘆口氣:“不知道楮實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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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舟楮實指揮雷火營解決了堰塞湖,一路向災區走。
整個大部隊鴉雀無聲。
西南這邊的人不理解,“世子,這個獨降到底是個什麼人,這汴京來計程車兵們怎麼一個個像死了爹一樣。”
世子齊晨珩一個眼神制止了下屬的話。
他隱隱感覺這個獨降才是這群人真正的領導,這個想法又讓他扔掉,這世上有幾個人能領導丞相呢。
行路越發困難,舟楮實早已經換下女裝,簡單的將頭髮梳起,穿著士兵的衣服方便行走,一路上只是低頭沉默趕路。
有了先入為主,世子齊晨珩並沒有覺的身邊人有問題,也沒有時間察覺,大家全力以赴的向前行進,根本沒有其他想法。
世子齊晨珩走到他身邊欲言又止:“丞相大人,你節哀。”
舟楮實心想【現在還不能暴露,不過也用不了多久,世子就會知道自己不是丞相,但不能是現在,這個隊伍如今必須要有一個來自汴京的官員領導。】
“她不會有事的,現在救災要緊。”
那日後,汴京計程車兵就像打了雞血,拼命趕路,終於到了災區核心。
近一個月,洪水依舊將這裡的一切淹沒,百姓的房屋全部沒在水中。水中飄著的東西五花八門,家畜的屍體,甚至是人,早已經腐爛發臭。
“這裡應該沒有人了。前面有山,附近倖存的百姓應該在那裡。”世子齊晨珩看到這樣的慘狀,一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