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敗局已定。
夜雨宗即將由盛轉衰,以往不少依靠夜雨宗的大小勢力也在此刻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高臺上,那景淵,露出了一抹得意笑容,接著,再度和夜雨宗的兩位長老交手。
“少宗主,還請離開,這夜雨宗之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一位中年人在擊退了想要襲擊他們天陰宗的人後,來到易久升身邊,恭敬道。
易久升依舊是那副悠閒自得的樣子,對於夜雨宗這事,他還是很想插一手的,但自己還不想和汙穢沾染上任何關係。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樹林中,在哪裡有一股入命境高手的氣息,是那個異人,若是他現在來到這廣場,恐怕即使是陶禹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不知為何,他沒有過來,反而在靜靜關注著這一切。
是在忌憚夜滄瀾嗎?也對,易久升可不相信夜滄瀾會這麼心大的離開自家宗門。
“長老說得對,這夜雨宗確實不是我們該插手的,趁他們的護宗大陣還未完全啟動前,離開吧。”
“遵命!”
在悄無聲息的離開前,易久升又回頭看了一眼演武臺。
“陌原,但願下次你還能活著出現在我面前。”
兩道身影不斷的追逐,景軒攻勢越來越兇猛,而陌原則是在不斷的躲避,避開著景軒的鋒芒。
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陌原依舊在堅持,這些傷對於一個以前整天用血肉中露出白骨的手砸石頭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陌原的躲避空間越來越小,直到某一刻,他終於是被景軒逼到了演武臺的邊緣處。
“陌原,你真以為你能改變什麼嗎?”景軒獰笑道。
無數道凌厲的劍氣陡然橫掃而下,一波又一波,就連腳下的石板都是在那無數道鋒利的劍氣下,裂開一道道縫隙,足以擊敗沒有靈印甲護體的陌原。
劍刃撲面而來,陌原卻是在此刻猛的抬頭,那面龐上,竟並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瞳色再度變成了神秘的銀灰色。
但這次,並非以往的單瞳,而是雙瞳皆變成了銀灰色。
與此同時,只見得那天地間的靈,也是在此時湧入陌原的體內,令得其體內的靈波動,陡然暴漲,面板開始變得接近了靈體生物,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白色劍刃消散,手中的筆在空中揮舞,一道道成形的靈印不斷自筆意中成形,如同行雲流水般的順暢。
轟!轟!轟!
藍青色劍氣不斷轟擊在陌原面前成形的防禦型靈印上。
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麼可能?!”
他不是已經被景軒逼的沒有力量了嗎?為什麼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出靈印?
不少人反應了過來,陌原現在的力量中已經沒有了元氣。
這是靈,只有靈體生物才能將吸收的天地之靈運用的出神入化。
“陌原,你藏得可真深。”景軒面色漠然,開口說道。
本以為陌原現在已經可以徹底任他揉捏,沒想到他還隱藏了不少底牌。
陌原只是淡淡的注視著景軒,沒有說話。
“你不也一樣嗎?”陌原出聲道。
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輕柔悅耳。
就在最後陌原知曉自己的氣海已經枯竭時,放棄了身體的控制權,而是讓千藝來代替他出戰。
雖然靈海陌原也可以動用,但自身畢竟並非靈體,想要徹底發揮出靈海的力量,只能讓身為器靈千藝來代替自己。
這樣一來,陌原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說明白點就是奪舍。
千藝並無這種心思,但千藝佔據控制權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和這具身體繫結,陌原的意識就會對身體越來越排斥。
不過千藝出來不是和景軒打架的,如果時間允許當然也可以。
但她是來接替陌原將兩儀陣剩下的那部分佈置完成。
景軒知曉這股力量和自己一樣都不屬於自己,但這種時候,力量來自何處已經不重要了。
“陌原,你以為僅靠著天地之靈就可以打敗我了嗎?你太天真了。”
當他聲音落下的那一瞬,只見他體內湧動的青藍光在此時開始劇烈的翻騰,一股股青藍光在其周圍凝聚成一把吧鋒利無比的元氣劍,傳出了刺耳的劍吟聲。
“萬劍落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