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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幸福的固有悲劇

等魏諄再回到客廳,燭火已經和老伯溝通的差不多了。 老人看到魏諄還是心有餘悸,不太敢和這個年輕人再有什麼言語上的衝突。 燭火:“我剛才已經簡單的問過了,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敢而已,我說我們就是專門來處理這件事的,他也願意把他了解的情況都說出來。” 老頭忙不迭的點頭,跟剛才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魏諄一挑眉,並沒有在意這短短期間發生的變化,坐下一邊貯存體力一邊瞭解情況。 “唉,其實我是兒媳接來這裡養老的,我兒子年紀輕輕就沒了,兒媳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老伯說起往事滿面愁容,臉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看上去更加老態龍鍾。 “我已經住在這十來年了,今年將近七十,看著年輕,其實身體已經不行啦。” “一開始,這家人確實善良,熱情,如你們所見,我的腿不好,兩條腿在年輕的時候就傷了,現在只有一條腿勉強能用,兒媳在外朝五晚九工作的時候,他們家的兒子經常會照顧我們家,批登上高什麼事都做。” 老伯姓傅,年輕的時候是工地的技術人員,一次施工事故砸斷了兩條腿,幾乎後半輩子都是靠著媳婦養家伺候。 不過家庭氛圍好,兒子傅文生也有出息,工作後一家人的生活情況慢慢好了起來,之後傅文生帶回了一個女孩,女孩年紀不大,是個孤兒,一直都留在孤兒院工作。 那時候老傅的妻子因為年輕時積勞過度,已經去世了多年,傅文生有能力,老傅對兒子的婚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只要兒子能幸福就好。 於是傅文生和崔雲衫,隔年六月就結婚了。 自那以後老傅的日子就越來越好,三個人就生活在一起,崔雲衫從小沒有感受過父愛,對於老傅這個公公也當做了親爸。 正是這令人不敢相信的天人之福打醒了老傅。 拖著兩條不經用的腿,憑什麼他就能過上這種“別人家的日子”?他是何德何能,他又想起了去世的妻子。 或許也是人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多想,老傅去大師看手相,看面相,算八字。 得到的所有結論無一都是平平無奇,並且青年與中年時期會有大災,命格算是差得。 送去了兒子的八字,雖然沒有老傅那麼差,但也是個碌碌無為的平庸命。 他們一家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之後老傅就仔細問了兒子與崔雲衫的相識,原來兒子開始撒了謊,他和崔雲衫早就認識了多年,畢業那年兩人就一直好著。 老傅頓感雷劈一般,但是崔雲衫從小就是個孤兒,根本無從查證她的八字,掌紋也在一次燙傷後消失。 細追問下又知道崔雲衫的臉也動過刀子,出車禍毀了容,做了修復手術,傅文生和她就是在那段時候認識的。 分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老傅依舊感覺一陣陣的發涼,晚上更是睡不踏實。 也就是這時候,老傅還真發現了崔雲衫的異常。 “那時候正是夏天,為了通風涼快,門都沒有關,我睡不著出去想看個電視,想著不要吵到他們了,就先去把他們臥室的門關上。” 說到這裡老傅臉上的肉輕微顫抖,瞳孔縮成一點:“我看見,看見雲杉她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她半夜的不睡,一動不動。” “我輕聲喊了她兩下,都沒有得到回應,我正以為她是夢遊了,正準備開燈把文生喊起來。” “就在我伸手準備碰開關的時候,雲杉動了,她的一雙眼睛猛的從文生頭頂轉到了我的身上!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我絕對不會看錯,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 老傅手抖著擦了額上的冷汗,在長期的精神緊張下,那晚的畫面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提到眼睛魏諄面色有些凝重,因為剛才那個女人也有一雙怪異的眼睛:“之後呢?” “第二天雲杉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還和往常一樣,但我卻再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了,之後晚上我也去看過他們,但是每一次雲杉都沒有睡覺,不是去接水喝,就是起夜,要麼也是熬夜看電視劇。” “但是那之後雲杉開始限制我的出行了,他說我的體檢報告不好,兩條腿不能走太遠,醫生也不建議坐輪椅,從那之後沒有她的陪同我只能在小區裡走走。” “但是我知道,我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後來越來越嚴重,甚至我的通訊都被動了手腳,以前大師的電話都打不通了,我兒子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老傅上了年紀本來就對電子產品不明白,加上他們一家多年相親相愛幸福和諧的固有印象,崔雲衫想要控制老傅實在太容易了。 “我也不是白活的,我知道那很可能是鬼盯梢,但是我又什麼都做不了。” 鬼盯梢是一種民間的說法,就是在人睡著後一直死死盯著,人對外界會有不同程度的感受,漸漸的就會感覺疲憊,力不從心,身體越來越虛弱,陽氣外洩,運氣低迷,最容易被奪去性命。 老傅講到這裡深深嘆了口氣,他年輕時就只能依靠家人,這麼多年他的脾氣秉性早就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