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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故弄玄虛的遊戲該結束了

原來魏它是將文衍昌當做指路標來用。 厲鬼頭顱越發劇烈,魏諄放慢了速度,離的越來越近,他就越要謹慎,隨時注意著閻朝的動靜。 漆黑的死咒順著黑袍流淌,黑紅交織的線條如神經一般覆蓋籠罩著魏諄所在的區域。 血月愈發妖豔,整個世界如同浸泡在血池中,霧氣打溼了裸露在外的髮梢。 “這些霧氣在流動,魏它在吞食會場的血霧?” 之前幾次從沒發現魏它有過這樣的行為,“之前吃了一點就昏昏沉沉的消化了好久,她的胃口好像越來越大了。” “魏它,少吃點,這些血霧不知道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畢竟是會場的東西,魏諄倒不害怕會對魏它造成傷害。 他是怕這些血霧太頂飽,一會兒魏它吃撐了行動起來受阻。 寂靜的宿舍樓中從陰暗中響起細碎的聲響,好像有無數張嘴在細細咀嚼著骨頭,一股陰氣自四通的樓道中向魏諄衝擊來。 “魏它!” 不等魏諄警戒的提醒,鮮紅的血線強行牽扯著黑色的死咒向魏諄聚攏,形成一個牢籠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其中。 被厲鬼的陰寒氣息籠罩並沒有多舒適,魏諄的比常人低溫的器官都在不住的打顫。 如果放任那股肆虐的陰氣直接衝擊,恐怕會將他撕碎! 陰氣平息,唐順最先行動,從魏它強制的禁錮中脫離,以魏諄所在為中心,在牆面,地面與天花板上迅速形成一個個極為複雜的鬼咒。 “魏諄!!”厲鬼尖銳的嘶吼直接震懾人的靈魂,一股極度虛弱的紅衣氣息穿透了半個空間,不顧一切的向著魏諄一行人撞來。 魏它伸展著化為血線的身體,囚禁魏諄的堅實牢籠開啟了鬆口。 魏諄冷汗直下,那柔軟的血線能輕而易舉的撕碎厲鬼! 在那一抹虛幻的紅色出現在魏諄緊縮的瞳孔中,他堪堪提著半口氣喊出的聲音滑稽模糊:“是自己人!” 兩股陰氣碰撞,魏它好像來不及將血線散開,一個紅色的影子徑直穿透撞在了魏諄身上。 閻朝的樣子慘不忍睹,身形虛幻,臉被撕掉了一半,大半個身體顏色虛幻的看不見,遍佈著燒焦的痕跡,如同潰爛的傷口,散發著一股股難以忍受的,燒焦血液的惡臭,剛才穿透魏它血線的地方直接被撕裂,只有幾條細細的紅色連線著。 厲鬼會不斷的恢復自己,閻朝努力的恢復,但效果甚微,差一點他就被魏它殺死了。 魏諄立刻從揹包中摸出宵迦的髮夾,髮夾放在揹包中一直被魏它與唐順分食,此時取出後源源不斷的純淨的陰氣從髮夾中流淌。 正在用身體描繪著鬼咒的唐順與警戒的魏它均不可視察的頓了一下。 閻朝此時早已經不管那麼多,感覺到純淨的陰氣就貪婪的蠶食起來。 他抓住魏諄拿著髮夾的胳膊,直接將他的手插進了自己的身體中! 在虛幻的紅衣身體中,魏諄只覺得難以忍受的陰寒!他的手幾乎要沒有任何的知覺,一股股陰寒順著他的筋脈,血管欲向著他溫熱的心臟流動! 一股奇怪的觸感透過指尖遲鈍的傳來,微涼,死寂,滑順……讓魏諄想起了未處理的內臟的觸感。 “厲鬼的,心臟。” 魏諄將手抽出,宵迦的髮夾留在了閻朝的心臟中,眼前血色倒轉,揹包中隱約感到增加了機器極輕的重量。 無數沉浸在噩夢中的臉從黑暗的血色中浮現,他們張開喃喃的嘴述說著嘈雜的音節。 如果不是他們連頭都沒有,就只有一張臉,這場景就像萬人在舉辦著邪惡的祭典。 只可惜在知道這些臉實力非常弱後,魏諄就對他們免疫了。 “你想讓用這些東西來嚇住我?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故弄玄虛的遊戲你還想要玩多久,這個計劃早已經被放棄了,給自己一個解脫不好嗎?” 閻朝已經說過,勸說對陳葭毫無用處,魏諄這麼做只是為了儘可能的拖延一些時間,好讓唐順將最後的鬼咒繪製完成。 這就是鬼咒師的一大弊端,鬼咒繪製不完全就毫無用處,可厲鬼之間的廝殺從來都是迅猛又殘忍。 她只有和陳葭這樣的鬼靈才有面對面拼殺的可能。 黑色的臉躁動起來,在嘈雜凌亂的喃喃聲中,一個低聲自語的聲音格外明顯,清晰。 隱藏在那堆黑色的臉中一起流動,影影綽綽令人眼前發暈。 魏諄瞳孔縮成一點,視線掃過牆面已經繪製好的猙獰鬼咒,發現如同漆黑瀝青的筆畫中摻雜著絲絲縷縷的紅色。 “魏它和唐順什麼時候學會合作了。”想法一閃而過,有了紅衣力量的加持,鬼咒師唐順用身軀繪製出來的鬼咒只會更加強大! 視線鎖定在那張紅色與其他睡臉不同的臉上,魏諄隱在黑袍下的手攥緊了太平斧,一股無比熟悉的興奮傳至四肢百骸。 喚醒了腦中一點上冰冷的刺痛,那無可觸控的疼痛一下下調動著魏諄的平靜的神經。 暴虐的特質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魏諄的身體,神經都調節到亢奮狀態。 這是第一次魏諄在暴虐特質啟用後還能保持著輕微的理性,雖然很短暫,但在這短短的時間中,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