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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被詛咒融化,又被詛咒填充的新的眼睛

有無面神像在阮知遠身邊魏諄多少放心了些,“在這裡待得時間越久魏它的精神就越差。” 三位厲鬼之中只有唐順沒有受到場景的影響,甚至有點混的風生水起的意思,“魏它,閻朝,唐順,他們三個都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厲鬼,不僅是現在,即使在榆柳街的時候唐順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恨意,痛苦,怨毒,這些構成厲鬼存在的情緒在唐順的身上都沒有特別強烈的體現。” 魏諄才發現,他平時對唐順有些忽視了,因為唐順生前是往生者的特殊身份,比起魏它與閻朝,魏諄潛意識更多的將唐順當做了半個同事,半個隊友,而不是更深的關係。 “太順手了,我對她的關心和了解好像還沒有對太平斧的瞭解多。”在唐順帶著鬼咒傘出現後,太平斧基本就久居揹包了。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今天傍晚的夕陽好像格外鮮豔。 淡淡的血腥伴隨著夜晚的降臨縈繞在他的鼻尖,向他正式發起宣告——試煉開始了。 回到家中,陳澄安裝的攝像頭在黑暗的房間中閃爍著紅色的光點,像是這場試煉的倒計時。 他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走到廚房接了一杯白水,看著慢慢歸於平靜的水面:“阮知遠沒有失蹤的時候那股詭異的疲憊感一直禁錮著我,不斷加重,他失蹤後我反而平靜下來了,甚至身體輕鬆了許多。” “如果不是為了完成試煉,發自真心的說,我一點也不想要去把他找回來,如果是阮知遠原本的父親,他是不是也和我現在的想法一樣。” 魏諄坐在沙發上,看著那杯好像時間靜止的水,他一個人在黑暗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什麼人討論。 他扯了扯臉上的肌肉,兩腮僵硬發緊的感覺又出現了:“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我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變化,我和鄰居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也不需要費心在這幫心中只有惡意和自私的愚蠢鄰居打好關係……” 一股隱隱的興奮在他的心中,腦袋裡擁擠著,拼命的想要鑽出來。 魏諄甚至能夠感覺到,它在與各種特質掙扎,它甚至企圖撼動暴虐的區塊。 像一個狂妄之徒,又像一個癲狂無畏的嬰兒。 被靜靜擱置在沙發邊上的鬼咒傘中流淌出漆黑的粘稠液體,她是所有夜晚中最純正的黑暗。 玻璃的倒影中映出一個個黑色的人影,他們參差不齊,卻又目標整齊劃一的朝著魏諄聚攏過來。 魏諄像一個受蠱惑者,眼神狂熱凝滯的盯著杯子中靜止的水面。 忽然熱鬧起來的房間中,黑暗匯聚出一個女人的形狀,唐順撐起了鬼咒傘的瞬間,被封印在傘面上的人形鬼符驚聲尖嚎,他們的聲音激起了水面的波紋,唐順抬起修長鋒利的指尖,在空氣中描繪出一個個黑色顫動的符文。 一個個符文在成型的瞬間精準的衝向不斷向前的黑影,穿透他們的身軀,操控著他們一個個扭曲出鬼符的形狀。 唐順正在將他們製作成人形鬼符,如同在鬼屋中的那一批一般。 魏諄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房間中翻湧的陰氣,他的頭距離水杯越來越近,忽然,他抬起了右手猛地伸向右眼,指尖觸碰到微涼的眼球,彷彿他按住的是什麼別的東西,他僵硬的表情瞬間潰散。 他抓住了第三隻瞳孔! 當那隻譏笑的瞳孔發現時它已經被魏諄死死扣住,如果它能夠發出聲音,此時一定充斥著它的尖叫。 它又嘗試著和上一次在學校與魏諄初次見面時一樣,帶動整個眼球翻過去,可無論他如何掙動,魏諄就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肯鬆手! 結膜猩紅,生理淚水堆積著從眼眶不斷滑落,幾乎打溼了他的半張臉。 撐在茶几上的另一隻胳膊早就青筋暴起,他扣住的可是他自己的眼球!第三隻瞳孔被他禁錮擠壓的變形,“下一步怎麼辦?把它挖出來?剩下的屍膠果凍能長出來眼球嗎?” 眼球酸脹乾澀的生疼,右眼的視線逐漸變的越來越模糊,就在他手上因為肌肉僵硬而無法控制的不斷加重力氣的時候,唐順似乎終於注意了他的處境。 她如同黑暗的領主,描繪鬼畫符的指尖伸向他,仔細看她的指尖上正爬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鬼符,在她觸碰到魏諄眼球的瞬間蠕蟲一般瘋狂的湧入魏諄的眼眶中。 “呃!” 冷,好冷,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不見,魏諄只能感覺到有無數冰晶刺進他的眼球中,這種疼痛比以往所有經歷過的都要難以忍受,他幾乎無法呼吸,甚至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 他抓著眼眶從茶几上滾落到地上,唐順依然沒有放過他,極寒的指尖幾乎要刺入魏諄的眼中。 直到他壓抑的痛呼消散,最後一個蠕動的鬼符從唐順的指尖爬進魏諄的眼眶。 魏諄癱倒在地板上,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木然的盯著漆黑的天花板,除了劇烈起伏的胸膛,他就像一具新鮮的屍體。 許久,魏諄才從緩過神來,抬手摸向被唐順觸碰的眼睛:“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也摸不到,我的眼睛呢!?”魏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