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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無法離開

魏諄牙冠發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邀請函的內容上,事情的發展也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可沒想到問題卻出現在了最後一步上。 “砸!”魏諄青筋暴起,從徐驚嵐手中奪過帶鏽的生鐵扳手,狠著勁一下下砸在玻璃門上。 他在和時間爭奪生機,玻璃大門像個鋼筋鐵扇,幾榔頭下去一點裂痕都沒有出現,反倒是震得魏諄手臂發麻。 時間一點點過去,魏諄能感覺到這棟大樓在發生著變化,在黑暗中有一隻猙獰猛獸正在突破桎梏。 一聲聲巨響震耳欲聾,徐驚嵐也找來前臺的椅子輪起來砸,兩個人也只是在玻璃上弄出了點痕跡。 “玉!玉能劃玻璃!”徐驚嵐突然扔掉椅子,從自己脖子上扯下來一塊玉牌,攥緊了猛鑿一點,沒幾下還下去了一個小坑。 “這玉比扳手還厲害?”魏諄見此將他推開,對準了小坑鉚足勁。 嘩啦——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了一地,顧不上多餘的,魏諄將扳手扔在一邊,掏出來四把鑰匙就挨個去試,魏諄的手氣永遠都是個謎,既能十連三個金,也能百連不出貨。 徐驚嵐舉著另一隻手電筒向大廳裡面照過去,黑暗似乎凝聚成了實體,手電筒照出的光柱越來越短,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吞噬著光線。 並且吞噬的速度越來越快,要不了多久他們兩個也會和大廳中的其他物品一樣,被這恐懼的黑暗吞沒。 整棟大樓就是一個黑暗怪物! “開了!” 因為恐懼和急躁,魏諄的手抖得厲害,好幾次都沒能將鑰匙捅進鎖孔,連著試了七八遍才將U型鎖開啟。 但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最外面還有一道摸不到鎖孔的捲簾門。 真正絕望沒有驚天動地,與血雨腥風,徐驚嵐剛剛燃起的希望在呼吸之間就蒸發消亡,他手中的玉牌落在瓷磚上發出一聲悶響,黑暗已經到了他們的腳下。 魏諄聽到聲音的怪異轉過頭,徐驚嵐無神空白的面容在他的視線中格外刺眼。 這個表情,在最後一晚,他的鄰居也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那晚他敲響了魏諄的房門,什麼都沒有說,呆滯的看了一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們在接到那通電話後都見到了太多離奇的古怪,魏諄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也會如此,只是沒有想到,那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上一次他沒有伸出手,而這一次他們或許要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了。 魏諄砸開大門已經近乎力竭,他用自己的體重將徐驚嵐拽倒,兩人一起重重摔在捲簾門上,在寂靜的夜晚這聲巨響傳出老遠。 這一下也摔的魏諄耳朵發矇,靠在捲簾門上,一陣細微的震動在捲簾門底端傳來。 “還有人!”一個粗獷帶著鄉音的聲音叫醒了兩人的神經,路燈的光照在兩人身上,空氣都清新了太多。 徐驚嵐還有些發矇,魏諄一個滾身將徐驚嵐扔出了大樓。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環衛工服的大爺,他手上還拎著一袋藥。 原來捲簾門的鑰匙就插在鎖孔中,如果大爺沒有路過聽到聲響開啟卷簾門,他們的結局就是被大樓吞噬。 回頭看,大樓中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只有一地的玻璃渣告訴著他們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最後一道捲簾門魏諄有些看不懂了,競選會究竟想要做什麼,獲得名額的人還要看運氣能不能進入競選會場? 徐驚嵐花了幾分鐘才徹底弄清楚情況,劫後餘生的興奮佔據了他的大腦,他緊緊握著魏諄的手,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都有些哽咽。 而魏諄心情陰鬱,徐驚嵐這一遭結束是真的結束了,而對於他來說這才是剛剛開始。 他現在很想拿出邀請函再仔細研究一下,但那是個見不得光的東西。 “兄弟,活著太好了,我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這麼驚險的事!” 買藥的大爺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倆人什麼情況,他還有急事,趁著徐驚嵐淚眼婆娑時已經不見人影了。 “兄弟,你怎麼不出來啊?”徐驚嵐自己感動的差不多了,低頭一看發現魏諄還站在捲簾門裡面。 從剛才大爺離開後魏諄就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意,大樓中的黑暗並沒有因為門的開啟而消失。 完成了邀請函上的步驟後他就真正進入了競選會場,所以他已經回不去了。 在徐驚嵐拉著他感慨人生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只要他嘗試著將腳跨出捲簾門外,就會有一縷縷黑髮一樣的東西纏上他的小腿。 那些凝聚成實型的黑色一旦接觸到皮肉就會感到刺骨的寒意,那種痛感就像敲斷了骨頭,讓他不得不將腿收回,如果再邁出一步,就會被勒斷全身的骨頭。 事先有心理準備,魏諄對這個結果並沒有太震驚,他努力擺出一個還算輕鬆的表情:“徐哥,咱們兩個不一樣,你是誤打誤撞遭難的,你回去吧,以後晚上如果還有人要來這裡,你別出車,今天晚上的事,你也別說出去,對你沒有好處,就當做了場噩夢,該忘就忘了吧,好在我也沒有什麼親人,徐哥,你算是我在這裡最後一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