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反應足以讓人確定她就是競選人。
而出於某種原因,她丟失了一切,目前構不成威脅。
在看到黑色的長袍時,她的混沌的腦袋已經變得逐漸清明,她膽怯的蜷縮變成野獸的蟄伏,這些改變只發生在一瞬。
“我將衣服還給你,我也可以帶你找回原本屬於你的東西,但如果你嘗試著傷害我,我也可以把你重新關回這裡。”
說話間,在魏諄的授意下,傘中囚禁的人形鬼咒爭前恐後的搶奪著這個差事,最後打贏的鬼咒順著魏諄的手臂鑽進黑袍中。
當女人慢慢恢復實力,魏諄也不指望著這個鬼咒能夠盯住她,如果女人企圖脫離魏諄的監視鬼咒能夠第一時間發出提醒。
裹上唯一蔽體的黑袍,女人猶如一個遊蕩在廢棄城市最深處的流浪者。
“你也是,來找願望之神的嗎?”
在跟隨魏諄繼續搜尋了數個房間後,女人的思維已經恢復邏輯,她自行處理了扭傷的關節,亦步亦趨的跟在魏諄的身後,一是這裡對她仍舊危險,二是她不想做出疑似挑釁對方的行為。
對於男人們的那點心思她再清楚不過,男人對權威的追逐是與生俱來的,他們可以忍耐很多,唯獨忍耐不了被挑戰權威。
競選人的脾氣性格千奇百怪,有些甚至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正常人。
她冒著風險提出建議,更多的是怕這個男人和那些冒險來尋找捷徑的人一樣,將自己葬送在這裡。
相比起那些人的下場,或許她封鎖神智不具人形的被囚禁在這裡算是不錯的。
“這裡真的有願望之神?”
魏諄的回答很奇怪,女人不甚清晰的腦袋想了一段時間才反應明白:“真的有,但願望之神只是給他的名字,並不是真正的神。”
“你見到過他?那是個什麼東西,紅衣?鬼靈?還是詛咒?”
“是,也都不是,他不是單獨一種,硬要說,他是詛咒和祝福的聚合體,他有血肉組成的身軀,在誕生後他逃跑了,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所以才會有人不肯放棄的來這裡尋找他,這裡是他的誕生之地,他們認為在這裡或許可以找到線索,這裡藏有他誕生的溫床,得到溫床就能夠與他建立起連結,獲得他的力量。”
最壞的結果,願望之神希墨洛斯早已經降生,好訊息是,願望之神的力量並沒有落入誰的手中,他逃走了。
銷聲匿跡。
由此可見雖然給他冠以了神的名字,實際上他並沒有神的力量。
否則他的反抗不會是‘逃走’而是‘殺戮’。
同樣作為新生兒,他相當聰明。
“誕生之時的溫床,早就被佈置這一切的人取走了吧,這裡除了殘留的詛咒外什麼都沒有。”
女人有些詫異:“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冒險?”
“我是來找那些死人臉的。”
“死人臉?你是指那些試驗品嗎,他們只是些腦袋發瘋的失敗品,本來應該在那場大火被處理乾淨,意外僥倖活下來後,又被詛咒驅使,他們行動不了太長時間,不用等到詛咒的效果消失,他們會先開始腐爛。”
“你應該與外界隔絕挺長時間了吧,他們現在活動的非常具有組織、紀律性,他們在進行某種祭祀活動,在引誘更多人向願望之神許願,讓他們長出來多餘的眼睛,他們在為自己的生命延期。”
女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緊盯著魏諄,企圖從他的表情中來判斷他說的是否真實。
“不可能!這不可能!”
“希墨洛斯帶著全部的力量逃走,除了他的溫床,沒有可以得見他力量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的到他的回應!?”
魏諄靜靜聽著她發瘋,等她稍微冷靜下來才繼續說道:“看來你的腦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姑且已經能正常思考了,不過有很多還是沒有想起來。”
“我一開始以為他的出現是我受到了詛咒的原因,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那麼的真實……”
魏諄打斷了她:“我對你們之間的故事沒有興趣,和會場程序無關的事不需要和我多說。
放在以前他很樂意瞭解、傾聽,他可以在之後的某一天將這些故事改寫進某個作品中。
而現在,他沒有多餘的精力擱置在這些上面。
“是,我明白了,那也是我不想記起的東西。”
“我應該是在你的上一屆,在我成為競選人的時候,迎接希墨洛斯誕生的